火熱的太陽讓馬路上空的空氣扭曲變形。
在馬路邊上,楊陽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身邊是一輛倒下的自行車和地面上的點點血跡。
可是讓楊陽想不明白的是,他之前剛和老婆領完證,正坐車準備去籌備婚禮的時候,突然就變成這樣子。
自行車是楊爸剛給楊陽買的,嶄新的不鏽鋼車鈴上映着楊陽此時稚嫩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小學四年級學生。
也是因為學校只允許四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騎自行車上下學,楊爸才給楊陽買了一輛自行車。
「楊陽?」
忽然一個聲音,從楊陽的頭頂傳來。
當楊陽抬起頭時,先看到一條藍色碎花的裙子,然後是女孩平平的胸口。
不過女孩的鎖骨很漂亮,還有一對蝴蝶結給她纖瘦的肩膀做點綴。
看着她,楊陽有點發憷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能起來嗎?」女孩有點緊張,也有點猶豫地問道。
一陣讓人舒適的涼風吹過,吹揚起女孩的髮絲,在陽光下對楊陽似乎有點魔力,讓他思維有些遲鈍。
等楊陽回過神來後,女孩已經將他攙扶起來,冰涼的手臂觸碰到楊陽的身體,讓他十分窘迫和不知所措。
在這個年代和年紀,男孩和女孩稍微有一點過多的接觸,就會有一群同學起鬨,說某某人喜歡某某誰。
可面前這個女孩是他的老婆,去民政局光明正大領過證的老婆啊!
「老婆。」楊陽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忽然意識不對趕緊閉嘴。
女孩愣了一下,隨後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楊陽頓時臉窘迫到發紅,也不管自己從自行車上摔下來,膝蓋還流着血,扶起自行車,就想要逃跑。
「對不起,徐妍。」
不光自己變成了四年級小學生,連他的老婆徐妍也變成女孩模樣,如果再不知道自己重生了,那就太白痴了。
徐妍雖然是楊陽同一個村的小學同學,但他們初中高中大學都不是在一個學校,只是因為同一個村,十幾年來彼此偶爾聯繫,之後能在一起,中間還是因為很多機緣巧合。
而現在他們只是僅僅認識,連話都很少說。
這樣突然喊人家老婆,楊陽已經能預見到下午到學校,要是遇到她,一定被她用異樣的眼光對待。
楊陽騎上自行車,低頭看了一眼膝蓋,表面已經被磨破了一層皮,傷口倒是已經止血,正在往外冒黃水。
農村的孩子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楊陽知道這種傷口基本上已經沒多大關係,養上一個星期,傷口自己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楊陽咬着牙,繼續騎車,四年級的時候,他們中午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回家吃飯,家距離學校有點遠,光路上就要半個多小時。
現在他受傷了,慢點騎可能要更久。
但是徐妍在這時候忽然追過來,大喊道:
「楊陽告訴我,9月26日是什麼日子!」
楊陽聽到這句話,猛然將自行車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還一個踉蹌。
徐妍同時也慢慢走過來,到楊陽面前的時候,又語氣更加堅定地問道:
「告訴我,9月26日是什麼日子。」
楊陽看着徐妍,有些難以置信,弱弱地問道:「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的日子?」
啪!
徐妍忽然一巴掌就打在楊陽的臉上,當場就把他打懵了。
然後徐妍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地說道:「原來不是做夢。」
「當然不是做夢,你打的我很疼。」楊陽摸摸自己被打的臉,感覺自己的左臉和自己的膝蓋真是難兄難弟,都快差不多疼了。
對於楊陽的控訴,徐妍無所謂地晃晃自己的手掌,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說不過你,不過我們是四年級小學生,少用初中的知識……上車。」楊陽翻了一個白眼,將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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