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出了縣城,不一會兒拐到了高速上。
胡樹彬說道:「你可要打點兒精神,晚上全指望着你呢。」關山月說:「你不能指望着我呀,我只負責聯繫,牽線搭橋,別的我可不管。」胡樹彬哈哈一樂,放開速度,直奔市里去了。
俗話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關山月問胡樹彬:「你對你們的大領導有什麼了解嗎?」胡樹彬說:「我們這個大領導在家行五,喜歡別人喊他五爺,做事很高調,一切以金錢論。大家都說,十萬塊錢能買個所長,二十萬就能買一個分局的局長噹噹,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關山月驚詫:「這麼猖狂!」胡樹彬說:」更可笑的你還不知道呢。聽說他家裏有個記賬本,誰給他送多少錢都記在本上,假如辦不成他還把錢退給你,講規矩不?」
關山月無比震驚,這幾天經歷的事兒都是聞所未聞,讓他大開眼界,長了見識,想想說道:「這麼說來,這次我倒有點後悔帶你來了。有句話叫『上帝讓他死,必先讓他瘋狂』,和這種人打交道,遲早會被牽連的。」
胡樹彬無奈地說道:「人家都這樣,那怎麼辦?要不你就無欲無求,混天過日子,不然,想干點事業就得這麼做。」
關山月想想說道:「按你的意思,這回你要給他送二十萬了?」胡樹彬說:「對啊!反正這錢也是你給我的,留這也沒用。我提了職,好好干,還能為當地老百姓做點事兒呢。」
關山月心裏很不安,胡樹彬是公務員,出現問題定會一擼到底,結束了政治生涯,想想說道:「這樣吧,這錢我來送,你不能送。」胡樹彬說:「你送也是不正當的,我不能坑你呀。」關山月裝模作樣地說:「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胡樹彬不安地說:「還是我來吧。」
關山月說:「國家法律描述,行賄罪是為了謀取不正當的利益的,而我向他行賄是謀取不了不正當的利益,也造成不了國家財產的損失,這就很難對我量刑了。既然這樣了,咱們去也不說給你提職的事,就讓他自己悟,這樣,即便是有了問題也和你沒關係。」
關山月想的面面俱到,讓胡樹彬心裏很感激,說道:「你這麼做是要我這一輩子把自己的小命賣給你了?別讓我這麼感動好不!」關山月調侃道:「你的小命也不值錢呀,賣給我有什麼用?」
胡樹彬罵道:「滾!我的命怎麼就不值錢了?好歹還能保一方平安呢。」關山月笑道:「你從你的錢里抽出一張來。」胡樹彬疑惑不解,問道:「為什麼呀?都是送整數的。」關山月諷刺道:「真笨!你不知行賄罪二十萬是一個坎嗎?量刑級別是不一樣的!就你這還當警察呢,怎麼就培養出你這笨蛋?」
胡樹彬一拍方向盤,驚道:「我去!你真是個天才!i服了you。」說完卻是嘆了口氣道:「現在也明白岳父為什麼不同意我這麼做了,我也有點後悔了。」關山月說:「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人已經聯繫好了,悶頭往前沖吧。只希望你以後少幹壞事就行了。」
胡樹彬說道:「這你就放心,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再說,我也不缺錢,咱不會幹那買官賣官的行為,不對,不會幹賣官的行為。」兩人哈哈一樂。
他二人到飯店沒多長時間,陳五爺就來了。這個陳五爺中等個頭,身材魁梧,長着一副國字臉,黝黑的皮膚,眉毛上翹,看着就有些兇悍。關山月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五爺好!久仰久仰!我就是關山月。」陳五爺說客氣地說道:「關總你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關山月拉着陳五爺讓到主位,介紹道:「這是我兄弟,胡樹彬。對了,他是您的兵——黃溪縣的刑警隊長,特地叫來陪酒的。」陳五爺哈哈一樂說:「聽說過,是咱們市最年輕的刑警隊長嘛!年輕有為,前途無量。」胡樹彬連忙說道:「能讓五爺記着我的名字,受寵若驚啊。」陳五爺發出來爽朗的笑聲,兩人也跟着傻樂。
不一會兒,酒菜上好了,關山月舉起酒杯說道:「感謝五爺給面子!我們哥倆先敬五爺一杯。」陳五爺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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