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念莫相忘第20章 為避戰事隱於凡山

        1652年復社被清政府取締。筆神閣 bishenge.com作為復社成員的歸莊遭受兩都之變，歸莊一家也難免遭受戰爭的罹禍。當揚州被清軍所圍時，他的哥哥歸爾德西門浴血奮戰，在戰場上犧牲。他的叔叔歸繼登，亦在長興遇害。歸莊得知這兩個噩耗後，冒死前往收屍，更加重了他對清軍的敵視。在崑山城破時，他倡議首難之人，發動起義，但以失敗告終，之後只能韜光晦跡。一面為抗清事業奔走呼號，一面退而以筆作伐，寫下了大量的激憤之詩，要求大家放棄個人的意氣之爭，從門戶宗派家法的計較中解脫出來，脫開個人情感，注目亂世，關心時政。他漂泊江湖，隱居在太倉凡山一帶，後人為紀念他，將「鬼家莊」更名為「歸莊」。

        我翻閱秦蓁整理的《歸玄恭先生年譜初編》，從中找出很多歸莊往來太倉之事。在崇禎十三年的重陽日，歸莊在《九日過普濟寺養疴》詩中云：「為訪蒼公至太倉，縣攜病枕向禪房」。當時他因病前往太倉沙溪的普濟寺，向黃歧彬就診，臨別寫詩《贈醫者黃歧彬》。次年5月，張溥過世，歸莊前來奔喪。他在《太倉顧氏宅記》中又云：「余在太倉，寓居顧氏宅。屋宇縱橫，多不整飾，無樓閣亭榭美麗之觀，有地十餘畝，不植花木，止勤課隸人種菜菽，毋失時，方池環之，恐妨水畜，菡萏芙蕖，不列其中。」

        太倉知州錢肅樂離別時他亦作詩贈別。清順治十年，歸莊以訪葬師至太倉。得錢謙益序文襄助，奔走募金百餘，以於3月7日，葬三世七人（祖父、祖母、父、母、兄爾復夫婦、仲嫂）於新阡。4月，歸莊讀陸世儀的《思辨錄》覺其人：以其體用俱備、文武兼長，愛而樂之。歸莊遂過太倉訪之，敘為兄弟，有唱和之作《贈陸桴亭》並為其《思辨錄》作序文《陸道威思辨錄序》。清康熙十一年正月，陸世儀卒，歸莊往太倉哭之，以文祭之《祭陸桴亭文》。

        歸莊與許多太倉人有交往，如張溥、吳偉業、王時敏、陳瑚等，幾乎囊括了當時太倉所有的名流賢達，而其中與他極相友善者，似乎非陸世儀莫屬。歸莊是經過朋友陳瑚的介紹，才知道太倉有陸世儀其人，但是在一開始，他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直到他在41歲路過太倉的時候，才與陸世儀初次謀面，見到其人，頓時傾心拜服，從此歸莊便認陸世儀為師、為友、為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