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話音如雷,向着空蕩的酆都滾滾散開。
忽然之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漫天蒼白紙錢才剛出現,又染出燙紅,燒成灰燼,一副末日降臨的場景。
不知何時,八副棺材驟然包裹而來。
在距離夏極尚且有千米的地方各自停下,豎直墜落,沉悶聲響傳來,形成了一個包圍。
棺材各異,其上刻繪着不一的古樸花紋。
夏極左右掃過,看到自己左前方的那棺材上是雙刀紋理,和自己之前收到的小寧來信上的火漆是一樣的。
「是劊子手,那麼這八副棺材裏...應該都是酆都十業?」
夏極負手站在酆都空地,並無一絲慌張。
這一方詭異城市的各個角落,傳來了不少窺探,但並不懷着惡意,而單純的是抱着觀戰的想法。
自己與宮久的恩怨,無論酆都還是陰間都是知道的。
這不是可以化解的。
所以,當自己踏入此處的第一步,他們就該想到此刻。
天空驟然全暗。
地平線的那一抹如惡魔般的深紅眼縫閉起。
永夜降臨。
氣流中似乎出現了一個漩渦。
渦流中央,極重之物從空而降。
轟然一聲,落在了夏極面前。
隕石落地般的巨響令人耳膜幾乎要撕裂,可是酆都的地面卻沒有半點損傷,周圍那八副棺材安靜如雕像,亘古長存在八方。
夏極依然神色不動,泰山崩於前也不動,他靜靜站着,等着。
一抹紅光刺破了天空,降臨下來。
遠方地平線,又如惡魔睜眼,露出了一線更深邃的紅。
那紅光落在了這廣場,卻又在八副棺材處停止住了。
好像是勾勒出了一個舞台。
夏極感受着紅光,忽然覺得自己的觸感已經喪失了,然後味覺,嗅覺一一被剝奪,只剩下視覺和聽覺。
他皺了皺眉,看向面前那黝黑的棺材。
棺材身上有着玄妙的九頭紋理。
一人,九頭?
或者說是一種寵物?
這就是宮久的記號?
咔!!
樹立棺材打開,一個被毀容的少年穿着古代王公妃子的妖艷露肩衣,提着一把細長如發的刀,緩緩走出。
如果不看臉龐,只看背影,還以為是個絕代妖姬。
但再看這臉,卻被毀容的可怖無比,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刀痕,還有着無數的針孔,除了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依然純淨無比,而露在空氣里的肩也是圓潤,雪白。
這少年站在了夏極對面。
兩人身型一般無二。
只不過夏極更壯,而這少年偏瘦。
這少年幽幽開了口,聲音竟然給人一種陰柔嫵媚的感覺:「夏極,陰間為了讓你我能更好的體驗決鬥,所以剝奪了我們三種感覺,只剩下眼睛來看,耳朵來聽,心靈來感受...」
他穿着一雙黑靴子,雙腿細長,充滿了違和感,細刀則在雙手之間緩緩如風車般舞動着,好似是在活動着身上每一處還未完全甦醒的細胞。
「你真是令人讚嘆不已,能走到這一步,能讓所有的咒怨都不偏袒,而讓我不得不和你正面對決,我真是有點喜歡你了。
知道嗎?
看着你現在的樣子,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多少深夜,我對着鏡子,把這張臉龐給徹底摧毀,把這具身體也摧毀乾淨。
其實,我和你的仇也不過是一瓶異毒,可如果你是螻蟻,這毒毒死了你,你就不會站在我面前,可你今天在這裏了,那這一瓶異毒其實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你我一定要對決麼?」
妖姬般的妖異少年發出清脆的笑聲,這聲音竟有幾分魅惑的味道,而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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