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連忙問:「在哪裏舉辦拜師儀式?能不能去看看?」馮總有些面露難色,但高雄畢竟是他在泰國的重要上游商,只好說他可以問問,但沒太多交情,不一定能成。我見他這麼為難,就說我和白先生也算做過生意,要不我先問,如果不行的話,馮總你再出面,他連忙答應。
我在席上就給白先生打電話,說了聽馮總講的明星拜師的事。白先生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參加,但師父現在名氣太旺,天天都有人找他,所以法會也是有名額的,後天的拜師儀式正常要收門票,五千元一位,但我們合作過,就不收您的錢了。」我連忙問能不能再帶兩個朋友去,白先生說最多只能帶一位,兩個就不行,名額非常緊張,不少北京有頭有臉的人,出錢都不見得能擠進來。我心想不能給臉不要臉,兩個名額就要一萬塊,我的面子已經足夠大,別得寸進尺。
掛斷電話,我告訴大家具體情況,馮總說:「現在這些西藏來的活佛都這麼大派頭?連舉行個儀式都收門票,五千一位,好傢夥!」我哼了聲,說那位洛瑪仁波切滿口東北腔,我看不像從西藏來的,頂多是從遼寧西豐縣來的。
羅麗和小馮非常失望,看來都很想去。高雄擺了擺手:「沒關係,把名額讓給羅麗。」我連忙說那多不好,本來就是你先提出想看熱鬧的,現在把你的名額給她,太不好意思。
高雄瞪着我:「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要把我的名額讓給她?是你的名額!」我張大了嘴,他們都鬨笑起來,羅麗說算了算了,還是你和高大哥去吧,我去了也就是看個熱鬧,不像你倆是正而八經的牌商,見大世面也有用。見羅麗這麼善解人意,我也就沒多推辭,這時白先生給我發來短訊,後天上午十點在前海的某個地址舉行儀式。
聽了我念出來的地址,馮總說:「那條胡同我可太熟了,就在銀錠橋的西邊,全都是完整的四合院落,每座都價值一兩千萬以上。」原來這次並沒在什麼別墅,而是四合院,對我和高雄來說方便得多,距離近,不用像上次似的跑那麼遠到五環外。
飯後在佛牌店,我用店裏的電腦上網搜,還真有不少關於洛瑪仁波切的新聞和動態,主要就是說他很有背景,不少名人和明星都與他私交甚厚。最近北京某著名歌星已經拜其為師,並奉上厚禮,以表對佛法的孝善之心。我心裏暗笑,這男歌星在五六年前挺火的,兩首歌唱遍全國,可現在已經過氣,沒什麼新聞出現,哪裏還能稱得上「著名」二字。現在這個拜師儀式,搞不好還是自我炒作呢。
隔天,我和高雄乘出租車來到銀錠橋,問了拉人力旅遊車的師傅,順路往裏走,這條胡同很安靜,從頭能一眼看到尾,只零星停着幾輛車,而且也都是比較普通的,並不是什麼豪車。地址的這座四合院大門很氣派,漆成朱紅色,但緊緊地閉着,站在門口,高雄抬頭看着門框上釘的地址編號小鐵牌,問我:「是不是這裏?」
「應該就是,白先生在短訊中就是這麼寫的。」我回答,大門上有門環,我知道這是用來敲門的,還沒等我有動作,高雄已經等不及,伸手拿着門環咣咣砸了好幾下。
門上有個半尺多見方的小門被打開,裏面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圓臉,剃着很亮的光頭,特別像唱黑頭的京劇演員。這人看了看我倆,問:「幹嘛?」典型的京腔,而且語氣很沖。我說是白華先生讓我們來參加洛瑪仁波切活佛的收徒儀式,這人把小門關上,慢吞吞地打開大門,把我倆放進去。往裏進的時候,這光頭中年男仍然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打量我倆,似乎我們不是來參加儀式,而是討飯的。高雄也沒客氣,狠狠地回瞪着他。這人更加來氣,剛要說什麼,聽到有人叫我:「田老闆。」
一看正是白先生,那光頭中年男看到白先生喊我老闆,似乎也有些變化,表情也沒那麼拽了。這四合院從外面看不起眼,院子裏卻是真大,中央有口八角型的井,上面雕着龍鳳花紋,古色古香。幾十個人站在院子裏,三三兩兩地扎堆聊天,白先生招手讓我過去,我向他介紹高雄,說是在泰國很有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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