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不唱了?」慕初晨問他。
宮千璨在內心深處用力呼吸,伸手將她抵在大床的靠背上。
兩人的距離忽而變得極近。
慕初晨的呼吸也突然間凝滯。
「慕初晨,我出來混的時候,小白兔乖乖還只是一首兒歌。」宮千璨的嗓音沙啞。
他的意思是,不要跟他玩花樣。
然而,她卻懵懂地眨着眼睛問他:「現在呢?」
「什麼現在?」宮千璨擰眉。
「你不是說你出來混的時候它還是一首兒歌,意思是,現在不是了?」
宮千璨:「……」
他的臉色忽而僵冷。
然而她還一臉懵懂地看着他。
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卻擺出這樣的表情來,好像是他自己一個不純潔,就想非非了一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那你覺得它是什麼?」慕初晨又問。
「你那麼無聊,是不是一定要我做點什麼?嗯?」宮千璨的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頭頂,順着她的長髮一路滑到她的肩膀。
慕初晨身體微僵,然後忽而側過臉看他,唇瓣剛好擦過他的的掌心。
熾熱的溫度一掃而過。
宮千璨:「……」
慕初晨:「……」
宮千璨忽而站直了身體。
「那個……」慕初晨開口說道:「如果你一定要做點什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宮千璨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緊接着,慕初晨繼續說道:「我感覺肚子餓了……所以……麻煩你幫我準備點好吃的?拜託了!」
宮千璨聽見她補充後的意思,頓時:「!!!」
破地一聲——
宮千璨摔門而出了。
慕初晨忍不住笑了起來。
宮千璨一路越走越快,全身都被冰覆蓋了一樣,越來越冷,越來越僵。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還是該死的一瞬間居然……
居然胡思亂想。
宮千璨握了握拳,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的微妙變化,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跟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般見識。
她今天差點流產了,她不能再受刺激,他要冷靜,冷靜,冷靜一點。
然後——
該死!
他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
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他明知道是一場錯誤,居然還是不由自主陷進去了。
雖然一直對自己說不可以,如果掉入這深淵一定會窒息,他還是義無返顧走了進去,在裏面溺斃。
他到底在做什麼?
宮千璨不明白,也沒有辦法明白,他只知道這些天,他躲也躲過她,無視也無視過她,冷淡也冷淡過她,試探也試探過她。
什麼方法都試過了。
他冷,她就比她更冷。
他不在意,她就比他跟無動於衷。
她好像根本就不會朝着他走過來。
可是每一次,他一旦稍微鬆懈,她就又來攻城略地。
他只要稍微對她沒那麼冷淡,她就又會回應他足夠的熱情。
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不是他來主導,又似乎,只能他來主導。
他選擇進,她就進。
他選擇退,她就一路退到底。
她真的喜歡他嗎?
她真的有她說的那樣喜歡他嗎?
為什麼他覺得,她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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