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的一樓大廳已經被訂不到房子的玩家填滿。
此時旅館老闆已經急匆匆的把旅館大門關上,然後從裏面上了鎖。
玻璃制的大門擋不住視線,大廳中擁擠着的人還能看見外面的情況。
只見天上墨雲翻滾,狂風呼嘯着拍打在門上,幾乎要把摺扇可憐的玻璃門拍碎。
外面漆黑一片,連路燈不再照明,大廳中擁擠的人群只能通過旅館電燈發出的微弱的光看着外面。
不知道是誰家晾在陽台上的杯子沒來得及收,此時正在大街上飛舞着,最後給了旁邊一棵樹狠狠一擊。
綠化帶旁的樹也被狂風颳的傾斜,好像隨時都會攔腰折斷一樣;不知道哪裏來的黃土也紛紛揚揚的飛着,像起霧一樣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大門上的鎖不太嚴實,時不時會被狂風吹開一道口子,從這不寬不窄的口子裏呼呼地向里灌風,大廳中的人都被凍得哆嗦起來。
寒冬明明已經過去,但現在的溫度卻突然變得比冬天最寒冷的時候還要冷,不少穿的並不厚的人打着顫,用驚恐的天氣看着外面飛揚的黃土和漆黑的天空。
人群中有恐慌的聲音傳來:「這是沙塵暴嗎?還是颱風?」
另一個聲音回答道:「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二月里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話說回來,你們看這像不像電影裏的世界末日?」
「別胡說八道!」
沒辦法,老闆只好把外面的防盜門也了拉了下來,大廳中這才稍微溫暖了一些。
原本微微發顫的人們鬆了一口氣。
狂風仍舊死命的在防盜門上拍打,從裏面聽好像外面有什麼怪獸在扑打着防盜門一樣。
聽起來十分恐怖。
不過現在的情況比剛才已經好上不少,最起碼不會看到外面那恐怖的景象了。
「這鬼天氣……」老闆一邊摸索着自己因為拉門而凍僵的手一邊看了看大廳里滿滿當當的玩家,這些人進來都沒交錢。
雖然這些人不住房間,但佔用了他的大廳怎麼也需要交易點保護費吧?
他便想着邊張張嘴,但在看到其他人臉上憔悴又擔憂的神色之後,那微微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算了,反正他們就在這裏呆一晚,自己也吃不了多少虧。
老闆一邊想着一邊坐回了櫃枱後,不安的聽着窗外的風聲,這風已經颳了好幾個小時了,卻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想必今晚會是狂風夾雜着暴雨。
老闆還在想着,這時一個抱着孩子的婦女突然走了過來,好像有什麼請求一樣。
他警覺起來,這裏可不是收容所,他也不是什麼虛偽的慈善家。
看着婦女越來越近,老闆率先對着她開口:「要是你想要什麼東西的話,我這裏沒有。」
婦女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急忙解釋:「不……我只是想問問您今晚能不能不要關燈,我們有點害怕……」
她還說着話,一陣猛烈的風就撲上了外面的防盜門,嚇得大廳中的玩家們哆嗦了一下。
女人懷中的孩子也把頭埋了起來,似乎十分害怕。
老闆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這孩子大約四五歲,是個小女孩。
他頓了幾秒然後開口:「好吧,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關了燈也不大安全,開着就開着吧。」
婦女連忙道謝,然後帶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人群之中。
此時顧眠幾人正趴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的天色,原本杵在客廳中間的小紅已經被暴力安裝在了沙發上,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客廳里杵着一個女鬼的尷尬情況了。
「醫生」胖子看起來十分不安:「今晚我們開燈睡吧?」
「隨便嘍」顧眠表示自己無所謂:「反正我開不開燈都能睡着。」
楚長歌並沒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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