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皇朝瑞豐二十八年七月初八,京都卞鄴城。
可並排同時行駛四五輛大馬車的街道上,此時一隊穿着喜慶,吹着鼓樂,抬着大花轎的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地從皇商蕭家大門走出。
花轎後面一溜六十幾抬的嫁妝箱子,被大紅的綢布遮蓋的嚴嚴實實,送嫁的幾個轎子在最後面,緊緊地跟着。
打頭的高頭大馬上,丰神俊朗的新郎沈言詣溫文儒雅,謙謙有禮,一身大紅的喜袍襯托着他更加的完美無暇。
今日,便是當朝丞相之孫沈言詣與皇商蕭家三房嫡女蕭十七喜結連理之期。
這段大家並不看好的婚約,早前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這花轎剛一出門,整條街道都被圍的水泄不通。
看熱鬧有之,看笑話更有之。
坐在花轎里,被顛簸的想要嘔吐的蕭喻西,忍着胃部的翻湧,頂着紅蓋頭,雙手緊緊地抓住轎子的兩邊,讓自己好受一些。
從身死穿越到這個叫東越的皇朝,蕭喻西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強行套上婚服,蓋上了紅蓋頭,塞進了花轎里。
渾渾噩噩之中,屬於原主的記憶慢慢的被蕭喻西接收。
得知自己要嫁的人,是全皇朝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後,蕭喻西傻傻地笑了。
估計這要是在前世,她做夢都能笑醒。
她這枚快要三十的剩女,終於在來古代的第一天就將自己給嫁出去了!
老天對她還是不薄啊!
俗話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她蕭喻西終於要擺脫剩女的旗幟了。
不過,讓她憤恨的是,那些所謂的家人,竟然在她出嫁前將她的嫁妝給昧了起來,替換成了一堆破爛貨。
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的蕭十七,據理力爭之下,卻被大伯母劉氏以及她的兩個嫡女,蕭瑾菱和蕭瑾茗用花瓶砸中腦袋,一命嗚呼。
而在她們身後推潑助瀾的二房母女,蕭十七的二伯母柳氏和堂姐蕭瑾韻二人,將蕭十七貼身藏起多年的錦羽流蘇給搶走,這會兒那東西應該戴在蕭瑾韻的腰上顯擺吧!
可憐的蕭十七,從小被自己的親人磋磨着長大,本指望着嫁了人好擺脫掉這一家子的醜惡嘴臉和惡劣形徑,誰知道還沒上花轎就命歸而去。
她這個外來戶,不得不頂着她的身體和身份繼續走下去。
蕭十七的記憶里,沈言詣是當朝最俊美的男子,他不僅外表出色,深喑待人接物為人處事之道。
不僅在十五歲殿試中被皇上親點為狀元,就連他國的皇帝都來挖他的牆角。
他是所有丈母娘心中最完美的女婿,沒有之一。
若不是蕭十七的外公在她小的時候與沈家老太爺相交甚篤,結下了這份婚約,這會兒也輪不到她坐在花轎里。
蕭喻西還是很期待的!剩了這麼多年,終於不用談戀愛就要成親了,要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花轎大約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蕭喻西,不現在應該是蕭十七,趕緊坐直身子,等着新郎的到來。
花轎外鬧哄哄的一片,說什麼的都有,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轎簾被掀起,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伸了過來。
隔着紅蓋頭,蕭十七將手伸了過去。
她知道,這個手的主人,就是沈言詣,她將來的相公。
她被牽着下了花轎!亦步亦趨地跟着走。
什麼垮火盆,走紅毯她都在恍恍惚惚中走過。
直到主婚人喊着新人拜堂,她才大腦一片清醒。
她這次,是真的嫁人了!
這一路走來,沈言詣都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這不禁讓她為之側目,也讓她對兩個人的未來更加的期待起來。
在「一拜天地」的高聲吆喝聲響起後,蕭十七跟着沈炎詣的動作準備跪下行禮。
誰知,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嚷嚷着要讓新娘曬嫁妝,不曬就不准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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