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因為柳慧兒的哭訴聲,不得不將下屬趕走的安勛,此刻臉色十分難看。
單憑柳慧兒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安勛有這般大的耐性,可柳慧兒是賀夏澤的妻子,她無疑是安插在軍事上的一顆重要棋子,除非賀夏澤死去,否則柳慧兒的位置暫時無人可以替代。
「表哥,你可要為我做主,那個什麼五小姐欺負我在前,宋月亮又把我打成這樣,她們分明是不把表哥放在眼裏,這口氣叫我怎麼咽的下去,我真是為表哥不值!」柳慧兒嬌柔的哭訴着,一副為安勛好的神態。
安勛強行壓下煩躁的情緒,拉着柳慧兒的手道:「別惱,讓表哥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勢,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否則看着你這般,表哥的心也會疼的。」
安勛溫和的聲音,讓柳慧兒心裏舒坦極了,乖巧的點頭不再鬧事。
只是柳慧兒受傷之後又挨打,根本沒空去對鏡整理儀容,並不知自己此刻頂着凌亂的雞窩頭,身上滿是灰塵,臉更是腫的駭人,整個一小丑的滑稽模樣。
安勛為柳慧兒上藥的時候,幾次疼的柳慧兒直抽涼氣,可看到安勛歉意的目光,也只能咬牙忍着。
「表哥打算怎麼教訓他們?」臉上塗着清涼止痛的藥膏,一隻手被包成了粽子,柳慧兒忙追問道。
安勛愣了一下,道:「表哥陪你去客院那邊看看,現在殷家堡暫時還是殷家的,我也不好對殷五妹動手,但她傷你的仇遲早要報的。至於那宋家姐妹,表哥定會讓她們給你個公道。」
「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為了表哥,我會忍忍的。」柳慧兒委屈的點頭,隨即挽着安勛的手臂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那個姓宋的賤人這會正得意呢,我可不能讓她舒心了。」
「表妹,這裏是殷家堡,不能讓人看到我們這般親密,為了我們的將來,只能委屈表妹了。」安勛掩下厭惡的神色,伸手拂開柳慧兒,低聲哄道:「只要京城那邊滿意,我便可以帶着表妹離開,到時候就再也不用畏懼別人的目光,不必發乎情止乎禮了。」
「表哥!」柳慧兒垂下頭,露出細膩白皙的頸項,嬌羞道:「我都知道,能和表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我一直以來都在期盼的事,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
「我的慧兒,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安勛順勢說了一句,便整理衣襟走出書房,不着痕跡的彈了彈被柳慧兒碰觸過的地方。
柳慧兒忙邁步跟上安勛,踩着他的腳印輕輕的笑,根本沒發現安勛的小動作,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且說宋星辰和殷五妹兩人爭搶着吃火鍋,都撐的坐在椅子上直打嗝,而宋月牙和沈一才有機會填飽肚子。
沈一有心事,自是比平時吃的少些,二人放下碗筷後,宋月牙便讓丫鬟進來收拾碗筷,順便再去小廚房熬一碗消食的湯水過來,免得宋星辰二人會難受一整日。
「你們啊,還像個孩子似的,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早就成親了,連孩子……」宋月牙說着忽然止住了話尾,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便又恢復了淺笑,「又不是什麼稀奇的吃食,撐到自己值得嗎?」
「大姐,你不懂吃貨的境界,不論是何時何地,遇到鍾愛的美食就不能浪費,若非有我們兩個,今日的火鍋可是要剩下大半了。」宋星辰打了個嗝道。
殷五妹在一旁直點頭,「她說的沒錯,糟蹋美食可是犯罪的,就該敞開了肚皮吃,要不然老天爺都會看不下去的。」
被兩人的言論說的無語,宋月牙便起身道:「你們兩個去院子裏消消食,我回房去拿針線,一會到院子裏陪你們。」
「我回房換身衣裳。」沈一找了藉口離開,以免和幾個女子在一處會尷尬。
宋星辰和殷五妹兩人對視一眼,都用力的哼了一聲,便慢悠悠的朝院子裏走去。
殷五妹走了好幾圈,猶豫了半天才挪到宋星辰身邊,低聲問道:「為什麼你們不願意醫治我父親?殷家堡在江湖上有一點地位,只要你們願意救我父親,日後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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