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點一點臨近,趙王坐鎮大營,帶了一隊禮部的官員,再三確認祭典的流程,從日子到時辰,每一步都儘可能的安排妥當。
只不過禮部尚書李太玄不在,無人能縱覽全局,有爭議的地方,也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鬧騰着,只能找趙王來裁決,讓趙王來做決定。
可是,趙王懂個錘子的祭禮……
混的久的老油條們,一個個心裏不比誰清楚,他們沒禮部尚書的底氣,自然也不敢去擔責任做決定,他們只是例行找個人做出決斷,順便擔責任而已。
趙王當然也知道這些老油條們的作風,可是他卻樂得去做決斷,當這個主事人。
原本的六部之中,唯有禮部有李太玄這位六部第一大佬坐鎮,往日裏誰的面子都不給,老太子當年風頭最盛的時候,也要對這位大佬以禮相待。
六部大佬,也唯有李太玄的態度是誰都不支持。
如今李太玄掛職尚書之職,若無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多年,大家都清楚,弄不好這位傳奇尚書以後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而偏偏尚書之位一直空缺,看嬴帝的態度,明顯是不想有人去代替,寧願空着,態度堅決,其他人也不敢總是提起。
於是乎,禮部群龍無首,從當年的六部第一,淪落到現在這幅鬼模樣,幹個什麼事,都沒個能跟其他幾部大佬能平等對話的人。
如今趙王倒是有心,趁着這次機會,將群龍無首的禮部,收入麾下,眼見禮部眾員有心讓他做決斷,他倒也是樂見其成,畢竟,名義上,這次主事之人,就是他趙王。
祭典本身也只是比較繁瑣,而舉行祭典的本意,也不過是例行安撫一下魁山之內隱藏的各個種族的強者。
跟鄰居之間相互問候一聲差不多。
吃了麼?最近挺好吧?
問候完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繼續誰也甭理誰,誰也別礙着誰。
大體上就是這麼個套路,大嬴神朝已經例行做過很多次了,本質上是一次外交活動,表面上卻是祭禮,所以每一次祭典,都要根據當時的情況,做出些許調整。
比如說嬴帝本尊就來過一次,那叫一個霸道,就差指着魁山眾說一句:不是我針對誰,在座的各位統統都是垃圾。
縱然這樣,魁山眾卻還是一個比一個老實,有史以來最老實的一次。
可如今,嬴帝本尊不出現,前朝蹦躂的歡,連被滅的最徹底的楚朝,都有人蹦出來搞事情,今時不同往日了啊。
來的又只是趙王,所以怎麼說這個話,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體現在祭典上,各種儀程,各種用詞,都要做出調整。
要不然為啥李太玄不在了,下面的人誰都不敢去做決斷,例行不敢擔責任是真的,最主要其實還是沒人能服眾。
一切都在一板一眼的進行着,祭典開始的這一日,終於到了。
魁山邊緣,建下了一座九十九丈高的祭台,各種禮器一應俱全,趙王沐浴更衣,盛裝出行,自祭台之下,順着台階,一步一步的登上祭台。
一切都按照既定計劃進行着,吟誦祭文,化作一枚枚金光閃閃的大字,飛入魁山,沒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
三個時辰的祭禮,被趙王完成的一絲不苟,縱然是跟着的禮部大員,皇庭內司的觀星內監,也都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然而,他們卻沒人知道,千里之外,神朝力量徹底籠罩不到的地方,一頭形似白猿的異獸,如同一尊雕像一般,蹲在一座山的山頭,寶石般的眼睛,倒映着祭禮的一切。
等到趙王誦完祭文,開始進行接下來的程序時,白猿異獸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搖身一晃,化出千丈真身,在群山之間不斷騰挪跳躍,以極快的速度,飛速向着祭台的方向靠近。
隨着白猿綻放氣勢,趙王這邊也已經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可他們卻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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