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上,高義歡一身金甲,騎着駿馬,身後王旗大纛,還有漫山遍野的魏軍士卒,從面滾滾南下。
成都城上的守軍,看見城下密密麻麻的魏軍,都已經膽寒。
高義歡在距離城池三里外,便勒住了戰馬,然後右手一抬,身邊數萬人馬,就先後停了下來。
數萬人馬駐立於城下,馬蹄撥動地面,旌旗獵獵作響,魏軍士卒以冷峻的目光注視着城頭,曠野上一片肅殺。
對於成都城中的情況,高義歡早以摸清楚,守將是高起隆、王屏藩,還有牛金星等人。
現在城中守軍,只有一萬人,是絕對沒有能力擋住他的大軍,他們只有逃走和投降兩條路,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高義歡勒住戰馬,望着城牆,見上面插着「吳」字旗,知道守軍並沒有在魏軍到來前逃離。
其實他們也沒地方可逃,東面的湖廣和北面都在魏軍控制之中,南面的孫可望也不是善類,萬把人逃過去,孫可望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至於西面則是土司和藏民,一萬關寧軍逃過去,沒有強力的支援,也無法站穩腳跟,會在與土司和藏民的摩擦中損失殆盡。
一路行來,高義歡每日都要接見降官,安撫各州府的士紳和百姓,讓他十分勞累。
這時高義歡面有倦容,不過充滿血絲的眼睛中,仍然發出凌厲的目光,注視着城頭,揚鞭問道:「怎麼,城上沒打算投降麼?」
徐黑虎道:「大王,書信已經射入城中,不過城裏還沒回應。這城裏沒多少兵力,就算他們不降,臣以為打下來也不是問題。」
高義歡微微皺眉,搖頭道:「成都要是打爛了,對大魏沒有好處,去讓吳三桂說一說,要是不降再打!」
徐黑虎一抱拳,正要去準備,這時城門卻忽然打開了。
「咦,開城了!」徐黑虎扭頭過來,不禁大聲說道。
高義歡順勢看去,只見成都北門正緩慢的開起,城門先生裂開一條縫隙,然後縫隙擴大,最後露出一個完整的門洞,一隊人影從城中出來。
這些人都沒帶兵器,也沒穿鎧甲,直接向魏軍大纛而來。
高義歡見此,嘴角露出笑意,遂即一揮手,「帶他們過來!」
李來哼便吩咐幾名屬下一句,一隊魏軍騎兵就奔了出去,不多時,就將人群帶了過來,為首一人,居然穿了一件大順時期的官袍,不是牛金星,又是誰呢?
「罪臣牛金星,前來獻降,恭請大魏王入城!」牛金星看見騎在馬上的高義歡,立時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直接跪在馬前。
牛金星從箱底找出大順時的官服穿上,本意是想讓高義歡念同是順系出身之情,可卻不想引起了高義歡不好的回憶。
高義歡看見是牛丞相,臉上流露出微笑,思緒不禁回到了幾年前,他去西安找牛金星辦事時。
他還記得牛丞相坐在轎子裏,他則像條狗一樣,追着轎子一路小跑,點頭哈腰的聽牛丞相訓示,肺都差點跑炸了。
當時高義歡是罵了娘的,直到今日高義歡都還記得那時的情景。
「是牛丞相啊!」高義歡微笑道。
牛金星卻身子一顫,忙惶恐的磕頭,「魏王折煞罪臣了,罪臣哪裏是什麼丞相,只願為大魏國一小吏便足矣。」
牛金星得知吳三桂戰敗投降後,心中十分的惶恐,有想過逃出成都,但是他去不曉得該逃去哪裏。
他是朱慈烺必殺之人,明朝這邊的官紳恨透了他,他不可能逃去明朝,南面的孫可望已經失去了爭霸的資本,被趕出川南,或者被剿滅,只是時間問題。
因此孫可望沒有投靠的價值,要是投過去,孫可望又被高義歡給滅了,那見到高義歡,他就尷尬了,所以他留下來,決定投靠高義歡。
高義歡哈哈一笑,翻身下馬,走到伏地的牛金星面前,將他扶起,微微笑道:「牛先生不必緊張,畢竟孤王也不是惡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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