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秋,秋風瑟瑟,落葉紛飛,枯草遍地,大地一片蕭條!顯的一片蒼涼。
蒼涼的大地,剛剛升起的太陽灑滿了光輝,帶來一絲暖意。
隴東縣清河鎮,前河村五里處一座深山中,剛滿十八歲的鐵鋒,手裏端着土槍,在叢林中奔跑,後面跟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臉的興奮之色。
「哥!你跑慢點,俺追不上了。」少年氣喘吁吁的喊着。
「鐵蛋!你累了就歇着,絕對不能讓那隻兔子跑了。」鐵鋒吼着,更加快速的往叢林深處狂奔。
砰!
槍聲在深山中迴蕩,鐵鋒哈哈大笑了起來,收起土槍,背在肩膀上,就把打中的灰毛野兔提起來:「走,鐵蛋!往裏面走走。」
「哥!還玩啊,回家晚了,咱爹知道了,會修理咱們的!」鐵蛋有點懼怕道。
「呵呵,他愛咋地咋地,反正也不是一次了!作為男人,咱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鐵鋒滿不在乎道。
「哦!反正打得不是我。」鐵蛋說道。
「行了,哥哥我把事兒都擔起來,難得出來一次,光打個兔子不過癮,哥帶着你打斑鳩去。」鐵鋒呲牙一笑道。暗想反正要挨打,不玩過意,太對不起自己了。
鐵鋒,高考第二次落榜!早上剛剛從縣城回家,今天一頓修理是免不了了。
「好呀,好呀!哥,斑鳩烤着吃,比兔子肉嫩多了。」鐵蛋說着就流出了口水。
「瞧你那饞樣兒,我可給你說鐵蛋!哥哥我挨打的時候,你可要看清楚爹把兔子槍放在啥地方,下次咱還來!要不然以後就別跟着哥了,哥可沒有你這個兄弟。」鐵鋒提了提土槍,威脅道。
「放心吧哥!俺知道,就是爹把兔子槍放在老鼠洞,他也藏不住。」鐵蛋保證道,一臉的認真。
「哈哈,這就好!走走走,哥前兩天發現一個斑鳩窩,把它打下來,給你弄個小斑鳩。」鐵鋒哈哈一笑,準備犒賞一下弟弟!高考剛剛結束,漫漫假期何其無聊,沒有兔子槍日子怎麼過。
鐵鋒出生在前河村,是一座偏僻的小山村,坐落在深山之中,距離縣城幾十里。
村子比較窮,交通不便,信息不通!買個手機也沒有信號。
除了貧窮落後之外,這裏更是人煙稀少,距離鐵鋒家最近的鄰居都有百米遠。
一座方圓三里的牛頭山被圈起來,住着近百戶人家,這就是後河村了。
牛頭山,五間青磚瓦房,坐落在山坡之上,正北三間,東一間比較大,西邊一間比較小的是廚屋。
院落里種着一顆桃樹,桃樹上的葉子已經落的剩下幾片,桃樹下拴着一條柴狗,通體的黃色毛髮,安靜的臥在桃樹下,半眯着眼睛,身邊防着一個缺口的大瓷碗。
秋風吹過柴狗身軀,毛髮晃動,看起來十分的柔順。
「嘖嘖嘖……」四十多歲的婦女,端着一碗早上吃剩下的殘羹剩飯,靠近桃樹,喚醒眯眼的柴狗,把剩飯倒進柴狗的碗裏。
婦女的雙鬢隆起,滿頭的黑髮中帶着幾根白髮,帶着歲月的痕跡。
柴狗支棱起耳朵,在婦女的呼喚下眯着的眼睛睜開,起身伸了個懶腰,搖着尾巴,伸出嘗嘗的舌頭,狗嘴就伸進了碗裏。
啪嗒啪嗒啪嗒,柴狗吃的有滋有味。
深山中砰的又一聲槍響,樹杈上的斑鳩窩應聲而落!窩內三個雛鳥啪嗒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鐵鋒嘿嘿笑着把斑鳩窩拿起來,遞給身邊興奮的鐵蛋:「給,回家藏起來,別被爹發現嘍。」
「嘿嘿,哥!放心吧,俺放的地方,咱爹掏老鼠洞都找不到。」鐵蛋忍不住興奮,手指不停點着雛鳥的頭。
看着高興的鐵蛋,鐵鋒也帶着笑容,然而內心卻微微一嘆:「弟弟,這是哥最後一次帶着你玩了,這次挨了打,哥就要離開你們了,等哥發了財,就帶着你,咱爹咱娘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高考落榜,鐵鋒也沒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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