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斐迪南當即一愣,眼睛微微瞪起,臉上流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若不是林晧然正冷冷地望着他,他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這……
加斯帕亦是一愣,驚訝地望向了林晧然。雖然知道這個國家有跪拜的傳統,但都是身份低微的人向身份高貴的人所行的禮儀,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原來如此!
黎家亮等人才反應過來,知府大人是不滿這些佛郎機人沒跟他行跪拜之禮。
大明向來是以天朝上國自居,但很多人心裏卻是明白,佛郎機人的實力確實很強大。且不說佛郎機人的船和炮,單是他們所用的鳥銃,這都要遠遠強於大明。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會不會妥協又是一回事。
林晧然貴為正四品的廣州知府兼廣東市舶司提舉,又是赫赫的文魁出身,這幫番夷自然得跟一般的百姓般,需要行跪拜之禮。
「大膽狂徒,見到府尊大人還不下跪?」
縣丞張全森最先反應過來,指着斐迪南進行大聲怒斥道。
且不說,他早對佛郎機人的傲慢感到強烈的不滿。如今林晧然已經如此表態,他自然要堅定地站到林晧然的一邊,讓這些番夷給堂堂的府台大人下跪。
另外,他都要乖乖給府台大人下跪,這些番夷又有什麼不跪之禮?
「對!見到府尊大人,為何不跪!」
黎家亮等官員亦是反應過來,紛紛進行附和,給斐迪南等傳教士進行施壓。
鏘!
跟隨而來的捕快、衙役,還有千戶所的軍衛都有人拔出了刀,似乎只要一聲令人,就能夠將這幫傳教士剁成肉醬。
這……
加斯帕等傳教士頓時犯難了,這下跪對他們很多人無疑是一種凌辱,更是一種低姿態的表現,且跟他們的理念不符。
林晧然沉着臉望着斐迪南等人,倒不是他多喜歡別人跪拜於他,而是他需要這一種高姿態,更需要表明一種態度。
這濠鏡是大明的領土,而他是這片領土上的最高長官,這些人既然選擇在這裏傳教,那就要規規矩矩地遵守這裏的規矩。
特別,他知道這些傳教士心裏這實質很是傲慢,從後世所披露出的信件可見一斑。
「大明士兵身上掛着由牛皮製成的鎧甲,他們的刀劍多由粗劣的生鐵鍛煉,槍矛是削尖的竹子,來自北方前線的騎士部隊則裝備了帶有鐵製槍頭的長槍。他們的紀律性很差,數千人常常被幾十名海盜打敗.........裝備的火器數量很少,由於鑄造水平低下常常炸膛,而他們似乎對此似毫無辦法。大明的城池上沒有大炮,在面對韃靼人的入侵無法組織起有效抵抗.......在我看來,任何一支數千人的訓練有素的歐羅巴軍隊,都可以輕易征服大明。」
「被打的犯人宛如一灘沒有生息的血肉,被行刑人員像羊般拖回監獄。而周圍圍觀的人群毫無憐憫,互相交談,不斷吃喝並剔牙,仿佛他人的不幸與自己毫不相干,而僅僅是一場宴會。在他們身上似乎普遍存在的不人道的邪惡,而且毫無內疚。但是對這群半開化的人而言,我認為大明人這樣是因為沒有人告訴他們,那是一種罪,是齷蹉的行為。」
從「任何一支數千人的訓練有素的歐羅巴軍隊,都可以輕易征服大明」和「這群半開化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們確實是擺着高高在上的勢態。
亦是如此,他更需要好好地殺一殺他們的傲氣,起碼得讓他們知道他林晧然不是吃素的,大明更是他們所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休想!本教士不跪,你就是在羞辱我!」
斐迪南是心高氣傲之人,對大明更是打心底的輕視,而他出生於英國貴族,在教會中又是教士,哪裏肯選擇下跪,便是態度鮮明地怒目而視道。
「找死!」
喬一峰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斐迪南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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