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州城,府城隍廟和縣城隍調並列,這裏顯得很是熱鬧。
由於今日是墟期,這裏多了一些攤子。特別是一些臨海的居民亦出現在這裏,帶來了很多的海產品,在這進行銷售。
陳老實一個很本分的疍戶,雖然失去到珠池採珠的權利,祖輩又沒有遺留下多少田產,但他並沒有入海為寇,而是在南流江或近海打魚為生。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有些人喜歡轟轟烈烈,而他卻喜歡平平淡淡,哪怕日子過得貧寒一些。
讓他頗為無奈的是,以前還可以在海邊插箔逮魚,但自從韓石生上任後,政策卻是收縮了,不允許他們在海邊插箔。
他的家裏又是雪上加霜,先是父親因病過世,而他娘親又染了惡疾。為了給娘親治病,他亦是決定到城裏來販賣魚獲,希望能夠湊足家裏的醫藥費。
「物美價廉的海產,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
陳老實在街邊規規矩矩地叫賣着,在這裏擺了一個雜貨攤子,將從海中弄到的海產品通通擺放在這裏銷售。大到十幾斤的海魚,小到幾錢的沙蟲,這裏是應有俱有。
由於路途較遠,他到廉州城已經到了中午,算是勉強趕上黃金時段。
只是剛擺攤子沒多久,旁邊的食攤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這蝦米一點都肉都沒有,下次再跟這般糊弄我,老子就宰了你!」
「是!是!七爺,我下次一定注意,還請別動氣!」攤主陪笑着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跡地將銀子塞給了這個罵罵咧咧的青年男子。
咦?
陳老實的眉頭不由得蹙起,扭頭望了過去。卻不是因為這個混混吃了霸王餐,而是這攤主的蝦米是剛剛從他這裏買過去的,都是個頭大肉質飽滿,絕對的上等蝦米。
黃七對這個食攤攤主的表現很是滿意,手裏掂着銀兩走了過來,發現了亦是望着他的陳老實,便是輕睥地問道:「新來的?」
「是……是新來的?」陳老實警惕地望着他,老實地點了點頭道。
黃七輕哼一聲,當即指着地面發難道:「知不知道這廉州城是誰的地頭?你竟然敢不打招呼就在這裏擺攤,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身後兩個身材結實的混混配合地捲起了袖子,惡狠狠地瞪着陳老實。
陳老實一直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最擅長的事情是埋頭苦幹,鮮有與人急眼的時候。現在看着這個架勢,知曉是遇到傳說中的地痞,咽着口沫緊張地說道:「我……我就賣些不值啥錢的東西,這是我頭一次到城裏賣!」
「那就按廉州城的規矩來,將你的那份錢交上來,我保你平安!」黃七沒有任何避諱,當即就向黃七索要保護費。
陳老實心裏很是肉痛,但卻知遇到這種地痞就得認栽。特別他在廉州城這裏是人生地不熟,連衙門的門口都不知曉在哪裏,便將藏在身上的錢袋拿了出來。
「拿來!」
一個混混看到錢袋的時候,眼睛顯得發亮,便是快步走上前,並一把用力奪過錢袋,而錢袋的繩子當即被扯斷了。
黃七從手下的手中接過錢袋,發現錢袋還挺沉,心裏不由一喜。只是看到裏面都是滿滿的銅錢後,當即色變地道:「你是打發化子啊?給老子將他的攤子揪了,讓他長點教訓!」
兩名混混先是一愣,但緊接着臉上露出兇相。他們對這種活顯得很是熟練,上前便用腳將籮筐踹飛,又將那些魚乾潑到地上,還在上面狠狠地跺了幾腳。
「你們做什麼?不要!不要!」黃七的錢袋被搶,正是肉痛之時,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要砸他的攤子,着急地哀求道。
這些都是他早出晚歸、辛辛苦苦換來的成果,現如今看着被灑滿一地,被如此的踐踏,讓到他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特別這是為了換幾個錢好為他娘親治病,更讓他心生悲鳴。
只是這世上哪來什麼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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