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令到周圍的氣氛都變得莫名地緊張起來。
高拱一直裝着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只是事關到自己的前程,特別是關乎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卻又怎麼可能真的能漠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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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界的輿論已然是指向他,但他不敢輕易相信這個判斷,事情的結果還要這位老鄉向他親口給他證實。
正是如此,他的言行舉止雖然顯得大大咧咧,但心裏其實一直處於緊張之中。
郭朴面對着高拱的問題,卻是沒有當即進行回應,而是抬起手指着飯廳的方向淡淡地道:「肅卿兄,裏面請!」
高拱的眉頭微微地蹙起,顯得疑惑地望了一眼郭朴。
他卻不能判斷郭朴是故意吊自己胃口,還是事情已然出現了變故。不過他相信憑着二人這麼多年的交情,特別郭朴已經無望於首輔的情況下,這個老鄉此次必定會相助於自己才對。
一念至此,高拱並沒有繼續追問到底,而是將屁股離開了椅板。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飯廳,雖然僅是二人用餐,但這裏已經擺上了七八碟豐盛的菜餚,全都是河南的特色菜餚。
飯廳中的燭火搖曳,令到這裏亮如白晝般。
終究是詞臣出身的官員,不可能像鄉野村夫那般坐下來便划拳喝酒,更多還是秉承着官場的規矩,兩人分主賓彬彬有禮地坐下吃飯。
華夏是一個農耕民族,每個地方的特色菜往往都離不開魚,而河南的「煎扒青魚頭尾」濃香鮮嫩,骨肉酥鬆,味道可謂是一絕。
高拱的心思並不在菜餚上,雖然他有心想要問個終究,但郭朴剛剛明顯是沒有直接告訴他的意思,讓到他亦是不好開口詢問。
郭朴其實比高拱大不了幾歲,但官場經歷遠超高拱,已然是看淡了官場的浮沉,故而整個人亦得比高拱老成不少。
他自然將高拱的反應看在眼裏,卻是不動聲色地享受着佳肴,突然指着桌面一角的煎扒青魚頭尾道:「肅靜兄,你將此魚夾到碗中獨享,如何?」
「質夫兄,俺知道你最好此魚,又豈能跟你相爭,更別說獨享了!」高拱抬頭看着遠處的那條魚,卻是輕輕地搖頭道。
郭朴呵呵一笑,這魚在他的右手邊,便是伸出一雙筷子夾向魚頭道:「呵呵……那麼你便獨享一個魚頭吧!」
說着,筷子便抄起那個魚頭。只是「煎扒青魚頭尾」的特點是火候十足,令到整條魚的骨肉酥鬆,魚肉和頭骨能夠自動分離。
正是如此,筷子稍微用力,魚頭便散了架,根本夾不起那個魚頭。
咦?
高拱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卻是困惑地扭頭望向了郭朴。卻是不明白,作為吃魚的老手,為何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郭朴沒能將整個魚頭夾過來,僅僅是夾了少許的頭骨肉到高拱的碗中道:「惜哉,此魚頭雖極好,然肅卿兄是無禍消受也!」
高拱自然不會介懷,卻是指着面前的菜餚得意地回應道:「無妨,我面前的這道炸紫酥肉外焦里嫩,比魚頭味道不堪多讓也!」
郭朴看到高拱的這個舉止,卻是微笑着輕輕點頭道:「呵呵……確實無須捨近求遠,炸紫酥肉雖不如煎扒青魚頭尾名氣足,但亦為我河南名菜也!」頓了頓,卻是抬眼望着高拱詢問道:「肅卿,你以為憑你我二人想要謀得吏部尚書之位,勝算幾何?」
話到這裏,飯廳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連同燭火都靜止了般。
高拱知道事情已經來到了正題,於是放下筷子地道:「雖說不足兩成,但我以為事在人為,此番良機豈可坐失?」
跟着很多陰險的政客不同,高拱顯得更加的光明磊落,並不掩遮自己想要謀取吏部尚書的心思。
郭朴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澀之色,指着那碟魚苦口婆心地道:「咱們真跟徐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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