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永遠都是地震的中心地帶,亦是決定封疆大吏命運的場所。
當年浙直總督張經明明盡心竭力地抗倭,結果因為朝中無人替他說話,最後淪為政治的犧牲品,落得被斬頭的下場。
而今林晧然身陷於宣府的泥澤之中,作為善弄權術的徐階又豈能坐失如此良機,已然是想要給林晧然添堵。
現在這一個不好的軍情傳來,無疑是讓到林晧然的處境是雪上加霜。
殿下的四人紛紛向嘉靖投去關注的目光,靜靜地等候着這個軍情的具體內容,整個前殿顯得是落針可聞。
嘉靖看過兩份軍情後,卻是抬起頭徐徐地望向徐階等人。
徐階等人當即一陣緊張,發現嘉靖非喜非怒,一時間根本捕抓不到嘉靖的情緒,亦是猜不透這個軍情是好是壞。
「皇上,宣府之事不可拖延,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優選良臣主持宣府,可保大明無憂!」嚴訥相信自己的判斷,顯得忠心耿耿地堅持己見道。
嘉靖深深地望了一眼臉上滿是麻子的嚴訥,便是拉長語氣地道:「趙炳然就不要去了,至於楊博嘛!」
徐階聽到提及楊博,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竊喜。
嘉靖冷哼一聲,淡淡地望着徐階道:「既然楊博調任吏部尚書,那麼就讓他好好地打理吏部,無須他再對兵部指手畫腳了!」
這……
徐階不由得暗暗地咽了咽吐沫,貌似楊博最近並沒有做出什麼冒犯皇上的事情,為何皇上對楊博似乎產生了厭惡。
「皇上深謀遠慮,不知派誰主持宣府戰事呢?」嚴訥以為皇上心裏已經有了更加適合的人選,便是順應帝意地詢問道。
站在紅漆圓柱旁邊的黃錦亦是疑惑地望向了嘉靖,不知道他屬意的官員是誰。
嘉靖望向殿中的徐階等人,當即明確態度地道:「朕既然選用林閣老擔任兵部尚書,那麼自然是由林閣老主持邊事,恐怕亦……沒有人能比他更為合適了!」
咦?
徐階等人顯得驚訝地望向嘉靖,特別剛剛明明點頭想讓楊博暫代主持邊事,結果態度已然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個變化亦是太快了吧?
哪怕一直不吭聲的李春芳,面對着嘉靖的巨大改變,臉上亦是露出了詫異之色。
徐階當即意識到問題很可能出在軍情上,當即便是進行回應道:「皇上用人不疑,此乃明君之舉也。宣府關乎大明邊防和京城的安危,為今之計是齊心協力驅除韃虜,敢問軍情可有提及宣府的最新戰況?」
嚴訥等人聽到這話,亦是紛紛望向了殿上的嘉靖及那兩份軍情。
嘉靖拿着那兩份軍情,迎着四人的目光淡淡地說道:「宣府總兵馬芳率部追擊,黃台吉部從潰牆逃回大草原,宣府的戰事已經平息!」
這一番話雖然簡短,但卻極具份量。宛如是壓在頭頂的一大片烏雲,原以為是一場狂風暴雨,但眨眼發現雨過天晴。
戰事平息?
在聽到事情如此快速地解決掉,徐階等人當即愣住了。
他們清楚蒙古鐵騎很難威脅到京城,每一次都是蒙古騎兵洗劫一番,而後明軍才會裝模作樣地追擊,這早已經成為了兩方的默契。
像今年三月宣府的「剿敵三十六級」,實則還是撿到一些游兵罷了,本質還是蒙古騎兵洗劫完畢主動離開。
只是如今,事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且不說各路援軍還沒有到達宣府,蒙古騎兵洗劫兩日定然還遠遠不能滿足,怎麼就突然間「逃跑」了呢?
「皇上,不知馬芳殲敵如何?」嚴訥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跟着徐階交換一個眼色,當即站出來進行詢問道。
所謂的「驅逐」早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唯一能夠體現真實戰績的,僅有斬殺多少蒙古騎兵。若還是三十六個首級,不過是今年三月的重演罷了。
嘉靖的心情顯得不錯,將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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