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等乃是採用名家之法,來辯一辯何為孝!」墨頓朝着一眾文官鄭重道。
對於名家之法,孔穎達自然不陌生,此法自從被墨頓帶來國子監之後,在一眾學子之中極為盛行。
「理越辯越明!大唐以孝治國,朕也想聽聽儒墨兩家關於孝義的理解。」李世民哈哈一笑道,他雖然看似公平,卻實則給了墨頓自辯的機會。
孔穎達冷哼一聲道:「何為孝!夫孝,德之本也!孝字,上為老、下為子子能承其兩親,並能順其意,極為孝也!」
「孔祭酒所言在理,子曰入則孝,出則悌,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孝義乃是國之根本,乃是我華夏文明的根基,又豈能任人肆意踐踏,定然共憤之。」權萬紀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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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文官紛紛附和,頓時墨頓成為千夫所指。
「好了,現在輪到反方發言!」李世民饒有興趣的當起了裁判。
一眾文官這才意猶未盡停下,一個個怒視墨頓。
面對群臣激憤的壓力,墨頓深吸一口氣道:「墨家崇尚兼相愛,自然也提倡孝道!」
「原來大名鼎鼎的墨家子,也會說一套做一套!」孔穎達冷哼道。
頓時整個大殿一陣鬨笑,彈劾墨頓的文官頓時一個個都用譏諷的眼神看着墨頓。
墨頓毫無愧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墨某父母早亡,未能盡孝乃是人生一大遺憾,然而在孝道人倫在心而不在形,但以髮型來判斷孝和不孝,恐怕乃是天下的笑話。」
孔穎達反駁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連頭髮都肆意毀壞,連這點孝義都做不好,談何大孝,彈劾忠君報國!」
墨頓正色的看着孔穎達道:「墨某想問孔夫子,您是否剪過頭髮,理過鬍鬚,以你的理論,你是不是不孝,整個天下,恐怕都乃不孝之徒!」
朝堂之上,百官頓時一陣難堪,自古以來誰能不剪髮,不理鬍鬚,
孔穎達頓時呼吸一滯,硬着頭皮反駁道:「老夫乃是小修小剪,並未損毀髮飾,可不像墨侯一般,毀我華夏數千年禮儀!」
墨頓搖搖頭道:「古人鬚髮一來是認為頭髮乃是生命的延續,二來,古人缺少禦寒之物,頭髮乃是難得的保暖之物,經過長時間的演變,這才有了我華夏文明的髮飾禮儀。此乃和孝與不孝的並無關係!而如今醫家已經聲明,頭髮和指甲一般,都是人體外生之物,剪之不痛不癢,和人體無害,不剪則行為不便,蟲病橫生,小子請問孔祭酒,指甲是不是受之父母,為何能剪,而頭髮為何不能剪,既然受之父母都不能剪,那剪指甲是不是都不孝!」
孔穎達頓時語結,其他儒官也是眼神一陣閃躲,一個人不剪指甲,將會極為不便,手不能提,連吃飯都困難,眾人都習慣性的剪去指甲,百官竟然忽略這個致命的問題。
「孔聖乃是至聖先師,其言微言大義,尤其是你黃毛小子能夠褻瀆的。」權萬紀見到孔穎達敗退,立即出聲支援道。
「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小子承認孔聖之偉大,但是為了死板的髮飾,卻不顧天下百姓的健康,小子認為,這定然不是孔聖的本意。」墨頓反駁道。
墨頓此言頓時,讓李世民心中微微點頭,作為帝王,所奉行的乃是外儒內法,霸王道雜之,區區儒家孝經中的一句話,自然不能和天下百姓的健康相比。
「孝經乃是我大唐孝道的根基,更是我儒家的聖典!豈容你一個墨家子弟肆意解讀。」孔穎達氣急敗壞道。
墨頓鄭重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那小子就以此句來辯,那請問孔祭酒如果是父母親自為兒子剃髮根治頭虱是否是違背孝義!或者!如果一人父母早逝,其剪髮是不是違反孝義。」
孔穎達頓時愣在那裏,頓時冷汗直流。
墨頓乘勝追擊道:「既然孔祭酒答不上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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