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聖職者們收拾好東西離開,樹林裏面走出了幾個德魯伊。為首的那人蒼老得簡直不成樣子,臉上的皺紋連蚊子都能夾死,偏偏身體卻一點都沒有佝僂,只看背影的話,或許會讓人懷疑他是個年輕人。
他和另外幾個人的穿着都很相似,全都是以藤蔓、樹皮為材料製作的衣服。這些衣服的顏色自然都是綠色的,穿着它們,站在森林裏面,儼然就如同保護色一般。再加上他們身上都有法術防護,更是將自己的存在感壓低到了極點。那群聖職者之中,也只有法厄同注意到了他們。
「法厄同剛剛看到我們了吧?」一個人問,「他剛剛特地看了我們一下,究竟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他也不說明白……聖職者也喜歡打啞謎嗎?我一直以為只有法師喜歡做這種事。」一個相貌俊秀的青年說。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德魯伊皺了皺眉,問:「讓奈,你是我們之中和人們打交道最多的,你能明白他的意思嗎?」
那俊秀的青年,正是經常穿着一身白衣,在塔拉汗地區各處城鎮走街串巷行醫的讓奈。雖然他被人們所熟知的身份是醫師,但他其實是個德魯伊——而且是個水平不低的德魯伊。
在塔拉汗北部的「平衡教派」之中,他擔任着教派和俗世之間的聯繫者,和那群平常連村莊都不願意踏入,幾乎都住在荒野之中過着野蠻人一般生活的同伴截然不同,他很適應繁華的人類社會,也因此比較擅長交涉、陰謀、做生意這一類的事情。
此刻聽到自己的老師詢問,他苦笑着說:「老師,您對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哪有本事從一道目光裏面看出什麼來?」
德魯伊們都笑了,他們倒也並不擔心什麼,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作為荒野之子,德魯伊和人類社會其實沒什麼聯繫。如果不是那群奇怪的異鄉人們實力強大,讓他們擔心會不會破壞森林的平衡,他們甚至連穿越者們都不想搭理。
但不搭理是不行的,穿越者們可不是會消停的人,他們整天到處折騰,惹出了無數的事端,也讓德魯伊們十分的厭煩。
可厭煩歸厭煩,穿越者們的行為並沒有真正破壞自然的平衡——相反,他們強調的「精耕細作」、「複合農業」等概念,大大降低了農民對森林的開墾,除了「唯自然派」的極端分子之外,別的德魯伊儘管不喜歡他們,卻不得不承認,他們是這世界的進步力量。
所以當布萊德和他們聯繫,希望他們當中的高手可以幫忙去看看那些前往塔拉汗北境的聖職者們究竟是什麼來路的時候,就連已經隱居多年的教首都走出了自己的樹屋,不辭辛苦走了這一趟。
在徒子徒孫們的議論之中,蒼老得不成樣子的教首說:「那群聖職者的首領,是法厄同,『天罰的聖火』法厄同。」
德魯伊們的壽命比普通人要長不少,這裏好幾個人少年時代都曾聽說過法厄同的威名,聞言不由得一驚,紛紛詢問。
「法厄同是光明之神教會最厲害的聖武士之一,當年我跟他曾經並肩作戰,在沙漠裏面摧毀融合了邪靈的巨大石傀儡。」年邁的老德魯伊說,「現在我已經老了,可他還身強體壯。如果一對一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
德魯伊們並不驚訝,和普通人不同,他們是最尊重自然規律的,生老病死,理所當然。就算教首是傳奇強者,可他也已經快一千歲了,年輕時候受過重傷的他,平時都在修養身體,就算這樣,他也無可避免地衰老、變弱。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德魯伊,當然打不過一個正值壯年的聖武士。
「那麼……我們需要戰鬥嗎?」讓奈擔心地問。
教首沉思了很久,最後說:「應該不需要,法厄同不是那種會隨便破壞自然的人。就算他最終和洛克談崩了,雙方動起手來,也一定會選擇在荒原上交戰。我們只要注意別讓他們交戰的餘波化為火災就行。」
「可是……洛克大概打不過他吧?」讓奈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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