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祁暗一直沉默,在她那句話的時候,他心底有一股恐慌。
他不是很理解那種恐慌從哪裏來的。
不是反感,而是……
他也不明白的情愫。
「卓越死了,還有誰要殺的?」
祁暗垂着頭沒反應,時笙皺皺眉,將臉伸過去,「我問你話,你想什麼呢?」
祁暗猛的回神,他定定的看時笙幾秒,搖頭,「沒有了。」
「行,那我們去個地方。」
「去哪裏?」
「去找個智障。」
「智障?」
兩人的身影在如血的殘陽下,被拉得老長,卻一直緊緊的靠在一起。
……
卓越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江湖。
兇手也很快就鎖定在時笙身上,雖然時笙覺得那些人只是在亂甩鍋,瞎矇蒙對的。
但是兇手就是她,她沒啥好辯解的。
所以在被人找上門的時候,時笙大方的承認了。
他們質問她為什麼要殺卓越?
時笙回答得那叫一個氣人——因為看他不爽。
看他不爽你就殺人?
那你要是看不慣全江湖的人,是不是得把江湖中的人都殺了。
但是沒多久,江湖上就開始流傳一些傳聞,的是卓越背地裏就是個變態虐待狂。
江湖正義人士肯定不信啊!
卓越表現出來的是多么正義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變成變態虐待狂,肯定是有人在造謠。
這些人越不相信,當證據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就越打臉。
一個表面光鮮亮麗的人,在黑暗的地方,可能比表面齷蹉的人更加的齷蹉。
祁暗站在酒樓窗戶前,聽着下面絡繹不絕的聲音,神情有捉摸不透的危險。
「我父母死的時候,我親眼看着,就那麼看着他們倒在我面前。」他的聲音忽然響起,緩慢而清澈,沒有多餘的起伏。
「卓越殺了他們,將我帶回卓家,把我和那些孩子關在一起。很幸運,我跑了……遇見我師父,前任纖羽閣閣主,他教我功夫,教我殺人,教我無情無欲。」
祁暗將逃跑的過程用六個字概括,可是從他緩慢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逃跑的過程,並不是很順利,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
祁暗繼續道:「師父,殺手一旦動情,就是服用慢性毒藥,危險致命。」
祁暗頓了頓,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女子,「可是師父又,我將來是纖羽閣的閣主,我和他們不同。」
祁暗伸手,手心裏有一個白皙瓷瓶,他嘴角微微上翹,「樓月,服下它,生死相隨。」
時笙看他一眼,從他手中拿走瓷瓶,裏面是一顆藥丸,她嗅了嗅,裏面有血的味道。
她將瓷瓶還回去,搖頭。
裏面有血。
祁暗微微笑了下,握緊瓷瓶,垂下眼帘,掩蓋住眼底翻滾的戾氣,不能傷她。
……她活着也好。
「伸手。」對面的女子突然出聲。
祁暗壓住心底的戾氣,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
時笙拿出匕首,對着祁暗的手腕劃下去,祁暗身子僵了一下,任由時笙繼續。
她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手腕靠近他,「閉眼。」
祁暗瞧她幾秒,閉上眼。
手腕上一開始是刺痛,隨後是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有一股暖流正緩慢的進入他體內。
「吾以時之名,與對面之人締結靈魂契約……」
空間突然寂靜下來,時間在這一刻被凍結。
系統尖銳的聲音直接在空氣中響起。
「瘋了。」時笙頭。
系統好一會兒才出聲,明顯已經平復下來。
「什麼意思?」
「你嘴裏有可信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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