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扯嘴角,將身子往牆邊上一靠,連基本的盤坐禮儀也不顧了,抖着腿的就回到:「既然顧賢侄都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將鋪子給我送過來啊?」
而顧崢也不管那麼多了,反倒是將身子一個前傾,把頭湊過去對着何水墨神秘的一笑,就說了一句差點把何水墨氣死的話語。
「何叔,你想多了,這鋪子我是不可能拱手讓出去的。」
而就在何水墨就此打算掀桌子發飆的時候,顧崢又把頭收了回去,說了一句瞬間又讓他啞了火的話語:「那是因為啊,師父的鐵匠鋪我打算繼續經營下去。」
「若是我跟何叔說,我早已經得了師父的真傳,他大半的手藝我都已經學會了。」
「我還願意依照着師父原本的老例,月月給何叔供給。所求的不過是何叔的一份供奉罷了,何叔您說,您這鋪子還有必要再收回來嗎?」
「要知道我顧崢今年可是剛滿十五歲,你瞅瞅我這體格,我這胳膊,正是干鐵匠的好時候。」
「您跟我師父合作,還能幹上個幾年的好時候?」
「您要是跟我合作,嘿,那可是賺了,待到我干不動的時候,您看見我的小師弟,您真正的內侄子了沒?」
「他那時候就長成了,到時候又是一個幾十年,而咱們的那個鋪子,說不得在我們兄弟的手中,能給做的更大不是?」
「就算是您的兒子,孫子輩兒的,攥着咱們的產業,也可以長長久久的維持下去了啊。」
這話說的,着實有道理啊。
這何水墨的臉,立刻就陰轉了晴,他摸着自己短須崢嶸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端量了現如今顧崢的身型。
那是手臂粗壯,上軀偉岸,一身腱子肉,將粗麻短打撐的是鼓鼓囊囊,着實是一副打鐵的好身板。
再瞅瞅顧崢那一派清明的表情,以及真摯無比的眼神,這何水墨原本的心思就轉了三轉,到底是被顧崢給說的意動了。
看到對方的表情,顧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又給何水墨下了一個狠招,開口就說道了對方最關心的點子上。
「何叔,您別忘了,我師父和官辦鐵坊還有走動,每月還要上門一趟,領那官屬內日常損耗的鐵器,回鋪子裏修補呢。」
「這面子情不也是情分嗎?保不齊什麼時候咱們就能用得上,畢竟這年月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啊。」
這話說得,我竟然無法反駁。
靠在牆邊上的何水墨在怔楞了一下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顧崢的肩膀,十分熟稔的笑了:「好,有賢侄的這番話就行,那我就等着瞧了。」
「我希望賢侄一定要大展宏圖,將陳師父的鋪子給經營的紅紅火火的。」
「莫要讓你的師父在底下失望,也莫要讓你的何叔叔,鋪子的二掌柜的失望才是啊。」
「那是自然,一切有我!」
顧崢認真的朝着何水墨一拱手,就將這話應承了下來。
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何水墨,也懶得在這裏繼續耽誤工夫,他甚至都沒有說他被顧崢變相的擠兌出來的那二十個大錢應該怎麼算,只是深深的又望了顧崢一眼之後,就笑臉盈盈的從這個不大的隔間之中走了出來,抬頭看看天色,興致頗高的,就朝門外一直隨時待命的兩個惡僕揮了揮手,哼着黃腔小調直奔街前口的群芳閣而去。
最近他新瞧上了其中的一位姑娘,這手頭就着實有點緊了。
否則也不會去打顧崢師父家那麼點的家當的主意不是?
現在這小子知情識趣的給他把長久賺錢的營生給接下來了,也省了他不少的事情不是?
那咱們趁着心情好,就去瞧瞧咱的小嬌娘去嘍。
這邊的何水墨是暫時的解決了手頭的小事,但是對於忽悠成功的顧崢來說,他只不過是將將的邁出了扭轉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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