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他們很快進入了第三座宮殿,一進入之後,但見無數火光繚繞,祁雲運轉真元,火中穿行,很快在宮殿的深處發現了一隻通天徹地的巨大單足飛禽。
畢方妖禽!
祁雲原本在莽州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副畢方妖禽後裔的遺骨,眼前的這只應該也有着上古畢方妖禽的血脈。
而且,實力似乎更強大了許多。
祁雲望望身後努力跟上來的樵夫和釣叟,顯然越靠近這畢方妖獸,火焰溫度越高,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一個個臉上都被火光映的通紅。
祁雲耐心等他們稍稍鞏固了一番,才客客氣氣地道:「兩位道友,這一處宮殿的傳承藏在哪裏?該怎麼取?」
稍頓,祁雲望着樵夫意味深長地道:「希望這一次,兩位道友不要忘掉一些重要的東西了。」
樵夫苦笑連連,「不敢。」
他已經見識到了祁雲的手段,深知自己想玩弄的這些小把戲很可能奈何不了後者。既然如此,耍這些手段不過是給自己多找些罪受罷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給祁雲指點了,寄希望於他最後能放過自己。
所以樵夫道:「此宮我瑤池名之為『畢方宮』,傳承就藏在這畢方妖禽的體內,是一種極為精純的天地火精。至於守護禁制,主要是攝取那天地火精時,很可能引來這妖禽的反撲。」
妖禽反撲?
祁雲饒有興致地打量那畢方妖禽。
樵夫唯恐祁雲懷疑,連連解釋,「我沒有說謊,這畢方妖禽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生前必然是很強大的存在。所以此時只剩遺骸,但只要動它體內的那種天地火精,就會驚動它,引來它的攻擊。至於攝取的辦法,最好是能有人在前方吸引那畢方妖禽的注意,而後另一人小心潛入畢方妖禽體內,覓機偷取火精,而後迅速撤離。」
「當然,那畢方妖禽畢竟已死,只是陣法禁制的作用,所以只要能夠躲過它的第一下撲擊,就有很大幾率可以離開畢方宮,它也不會追出畢方宮去。」
那畢方妖禽凶威太盛,正面對上勝算很低。所以只有用這種牽制的辦法來尋找機會。
樵夫倒是沒有說謊。
不過祁雲卻搖頭,笑道:「何須如此麻煩?」
就見他負手緩步走向那妖禽。
「他要強行攝取火精?」釣叟目光連連閃爍,心中諸般念頭飛快地轉過。
樵夫卻警告他,「不要動歪心思!」
他已經見識過祁雲的手段了,不管祁雲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既然敢這麼直接上前,就一定是有了把握。動一些小心思,無非是給自己找罪受。
釣叟不服,心道樵夫實在太膽小了!
就在他們兩人互相傳音的時候,就見祁雲已經大搖大擺走到了那畢方妖禽的跟前。無數火焰不住飛撲上來,符文在火焰之中閃爍,化作一道道赤色光羽,浮掠飛動之間,一道道盡都透出無盡凶威。
但這一道道赤色的光羽飛到祁雲的身前,卻都像是聽話的僕從一般從側面飛開,根本不曾傷到後者分毫;反而只襯得祁雲如同上古火神再世。
祁雲悠然前行,這些火焰不過是畢方妖禽死後——哦,還不是真正的上古畢方妖禽,只是有着它的血脈的後裔而已——死後大道不滅,周遭化生的火焰而已。
且不說祁雲在火行之道上造詣很深,單單是他體內開始逐漸覺醒的鳳凰血脈,已經讓這些火焰光羽不能傷到他了。
祁雲凝神感知,火海環繞中,他的神識探入了進去。
這邊!
祁雲很快在畢方妖禽的「心」的位置,找到了那些天地火精,神識感知之中,好似一縷縷細小的滾圓的顆粒,通體赤色,晶瑩剔透;但祁雲神識稍稍探入進去,立刻像是置身火海,無窮火焰之威簡直有種毀天滅地般的感覺。
是這裏了!祁雲肯定,五臟之中心屬火,這畢方是木屬性妖禽,但卻銜火而生,修煉道法,感悟天地,所以在心的位置生成這種天地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