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映照下,出水的人兒比嬌嫩的花蕊還要美麗,她,如同水中的公主,美得夢幻,卻又比柔柔弱弱的公主多了幾分英氣。她,亦男亦女,她,不論是男還是女,此時都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嘩啦。
一道水流相擊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思緒與遐想,眾人這才驚訝地發現,他們剛剛竟然看一個聞名已久的廢柴看的呆掉了!
「你這白痴!」
軒轅焰白一個鯉魚打挺到了司徒羅霎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責罵:「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警惕性哪兒去了?就因為那個傢伙回來了,你就把警惕性給餵了狗?」
他口中的「那個傢伙」指的自然是阿禪。
司徒羅霎一開始還因為他的責備感到心虛,可一聽他竟然把她落水的過錯都歸咎到阿禪的身上,她頓時就不樂意了:「太子殿下,這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請你不要遷怒別人。」
「更何況……」斜睨一眼穿上的司徒蓮舞,她唇畔勾起了嘲諷的笑容:「貌似我與太子殿下非親非故,就連上次一起在皇家狩獵場歷練,也不過是因為暫時的結盟而已,本少主可不覺得太子殿下有資格苛責我。」
「你!」軒轅焰白磨了磨牙,瞥見正朝這裏游來的阿禪,他連連冷笑幾聲:「好好好!是本太子多管閒事,竟然會關心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白痴!」
說完,他縱身一躍就上了甲板,待到司徒羅霎在阿禪的攙扶下上了船,他才對着眾人冷冷命令道:「打道回府!」
不同於來時的言笑晏晏,回去的時候眾人臉最虛偽的和平假象都沒辦法裝出來了。看着冷着臉的太子殿下,又瞅瞅渾身上下濕透的司徒羅霎,眾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嗯,他們倒不是怕司徒羅霎這個廢柴少主,只是眾人都看出來了,貌似太子殿下對這個廢柴少主不一般,眾人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司徒羅霎,再惹得太子殿下發怒,那可就不好了。
至於那位唱曲兒的姑娘就更是不堪了,待到眾人都會到船艙里坐定之後,她立馬瑟縮着身子跪在了中央,她連連告饒:「司徒少主饒命啊,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剛剛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站立不穩之下才會……」
「大膽!」不等她說完,那位馮大小姐就拍案而起,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裏有人故意要暗害司徒少主,還把責任都推到你這個小小的身上嗎?」
「小女子不敢……」唱曲兒姑娘臉上的血色都沒了,她支支吾吾着說不出話來,想為自己洗脫罪責又不敢,片刻後,她徹底放棄了掙扎。
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在此之前她還在因為飄香的遭遇而暗爽,覺得飄香活該得罪了這些大家公子小姐,結果沒等多久事情就輪到了她的頭上,她終於笑不出來了。
「哼!我看你不是不敢,是根本說不出來到底是誰推了你!」馮大小姐冷笑一聲,突然面色一變,她看向軒轅長華,立馬收斂起了張牙舞爪的表情,恭敬道:「三皇子,這個女人竟然敢害司徒少主,簡直是罪該萬死!我看,不如將她沉了湖餵魚吧!」
「沉湖!」唱曲兒姑娘瞬間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傻掉了。
軒轅長華蹙了蹙眉,扭頭看向司徒羅霎,見司徒羅霎披着阿禪的外衣,在微涼的晚風的吹拂下細微的打着哆嗦,他擔憂的問道:「司徒少主,你感覺這麼樣?這件事你看呢?」
司徒羅霎這會兒的確是很冷,雖然眼下已經立了夏,不過到了晚上天色還是有些涼的,湖水就更涼了。
不過,她的意識很清醒,斜眼看向那位咄咄逼人的馮大小姐,又瞅瞅坐的像首相夫人一樣端莊自持的司徒蓮舞,她勾了勾唇,淡淡道:「這姑娘長的還不錯,我相信她不是那種心思歹毒的人。」
此言一出,除了那位唱曲兒姑娘之外,所有人都無語了。
尼瑪,她都把你推下去了,你居然還說她善良?如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