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大樓頂層,黑霧翻騰收束,將瓦拉齊亞之夜的身體盡數染成漆黑。
早已陷入狂亂的聲音從扭曲的黑霧中透出,古老而瘋狂,似乎是某種神秘的咒語。
「魂魄之華,燦而枯之。器中之蜜,歌頌其腐爛成熟。無一例外,盡皆配給。」
「嗚呼!是即無價之兆候。蠻腦即改造之,眾生贊同,此事已千年。」
「習之食之生之殺之,稱頌此事又千年。」
「艷麗呼?毒素終已侵入四肢,令汝等向畜生進化進化進化!自欺欺人進化!」
「切切切切切……切·切…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
「重來!!!」
「吾將以朱月之血,達到第六!」
「桀桀桀桀桀!」
狂笑的宣言之中,澤皮亞揮舞着利爪沖向他認定的獵物,也是最後的希望真祖的公主。
魔術協會三大部門中,阿特拉斯院的鍊金術師個體戰鬥能力最差。這一點在澤皮亞身上也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無論是衝鋒的動作,還是揮舞利爪的手法都沒什麼章法可言。
當然,沒有章法不代表威脅不高。澤皮亞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純粹的鍊金術師,而是愛爾奎特的姐姐,「遠古之紅」愛爾特璐琪的直屬死徒。死徒最大的特徵就是遠遠超越人類的強悍身體,如果沒有神秘,就算習武多年的也很難擋住他的一爪。
幸好,他的對手也不是普通人。
只見一道流光從斜前方插入,滿身佛光的少年攔在吸血鬼的必經之路上,一拳將後者砸退。
「誰允許你這污穢的存在觸碰公主殿下的?你的對手是我!」
「礙事!!!」澤皮亞拍了拍被砸的部位,完全被紅色侵佔的雙眼一隻盯着公主殿下,一隻盯着慎二,「堂堂真祖的公主,屠殺了無數吸血鬼的存在會畏懼我這個死徒嗎?還是說你為了維持朱月已經花費了太多的力量,不敢和我戰鬥?」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遭到挑釁的公主殿下依舊站在殘垣斷壁之中,紋絲不動,「想要觸及吾身,先問過吾之騎士!」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不管是贏還是輸,都不打算讓我太輕鬆嗎?」
兩隻紅色的眼睛全部對準了慎二,同時偏移的還有那張猙獰至極的臉龐。
「一個身體年齡只有十四歲的人類,居然被冠上『騎士』之名?如果姬君殿下知曉,一定會笑的吧。」
姬君,屬下對於愛爾特璐琪的別稱。這位黑色的公主也有兩名騎士,分別是第六祖「黑騎士」斯圖盧特和第八祖「白騎士」布拉德,在「二十七祖」之中也屬於上位的強者,一個身體年齡只有十三歲的少年,何德何能和他們並列?
對於澤皮亞的質疑,慎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有沒有被冠上『騎士』之名的資格就用你那腐爛的身體和發霉的血的驗證吧。」
「也罷,在正式開演前,先做一次預演,希望這次的預演不會太乏味預演的名字叫做殺戮!」
說完,澤皮亞伸出右手,用力一握。
慎二周圍的空間頓時被看不見的絲線分割成了無數塊,那手法和紫苑對敵殺人鬼時如出一轍。
「這就是鼎鼎大名的『乙太光織』了吧。」
陷入重重包圍之中,慎二並不驚慌,透過靈魂視覺仔細觀察。
「那麼,它要怎麼對我發起攻擊呢?」
「很簡單,就是這樣!」
澤皮亞打了個響指,幾條全新的絲線悄無聲息地划過大氣,從慎二的視覺死角發動攻擊。
慎二身體一側,讓開細線,視覺有死角,靈魂視覺沒有,自然不會被偷襲。
「好像也不怎麼樣嘛,不管多麼厲害的攻擊,只要打不中就沒意義。」
「如你所說,打不中就沒有意義,但你以為我真的打不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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