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狐假虎威,所以我仍不看好。」
說到此處,鞏天來目光灼灼的看着張信:「換成我是她,要麼是採用懷柔之策,要麼是血腥鎮壓。可無論她怎麼做,北海諸族,都難心服口服。」
「不是還有十年嗎?「
張信渾不在意:「有我日月玄宗每年三億物資為餌,這北海諸族再怎麼不滿,也得忍下去。如果十年之後,她再穩不住局面,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當然,我也不反對我宗繼續插手。」
鞏天來聞言,不禁陷入深思。心想這就是張信的目的麼?
紫玉天要繼續壓服北海諸族,勢必得仰仗日月玄宗的威勢。而依靠他們的結果,則是日月玄宗的影響力,在北海進一步的強化。
可紫玉天既要借勢,那也同樣會加劇北海一部分魔族,對日月玄宗的不滿,所以這絕非上上之策。
除非是這傢伙,從一開始就不安心,也從沒有過,讓北海魔國真正崛起的打算。
那麼張信這麼做,會導致什麼後果?似乎怎麼樣結果都是無妨。他們拿出每年三億的物資,就是為在無光海,阻攔太一神宗十年而已。
十年之後,宗門內擴招的數十萬弟子,都將成長為宗門棟樑。而他與離恨天莊嚴,也都有着更進一步的可能。
當然更讓人期待的,還是他眼前的這位神威真君。
思及此處,鞏天來不禁再次發出了一聲輕嘆。他仍不贊同張信的做法,卻不打算再勸阻。
「其實我現在,倒有些同情紫玉天。落在你的手中,真是此女這一生,最大的不幸。」
他這個師侄,簡直就是惡魔。那位北海天翼,此時看似已得自由,可其實此女,還是在張信掌握之中。
※※※※
接下來的十幾日,依舊是風平浪靜。直到此間的人工島完成,周圍都無任何的異動。而隨着最後一條靈脈接駁,法陣啟動,頓時一股龐大的無形域場,覆蓋住了島外兩千裏海域。這也影響了整個無光海地域,就仿佛是一塊磁石,在吸扯着周圍,所有的海底地脈,
神相宗佈置在周圍各處海島與淺海地帶的法陣,首當其衝。那些埋入地下的提鍊石與神脈石,都紛紛爆碎。
眾所周知,無光海內,不但有着酷烈的風暴,海內深處也黑雲密佈,不見天日。此外還有大量的磁暴存在,哪怕強如聖靈,也很難在裏面辨識方位。
神相宗打算佈置的這座大陣,就是針對這種惡劣的環境。可以將之視為燈塔,用於接引太一神宗的道軍,使他們的戰艦,能始終鎖定方位,不至於在無光海中迷失。
可此時由於這座人工島的存在,太一神宗的圖謀,已基本落空。
其實這兩家,也不是不能繼續佈陣,無非是調整陣圖,以對應下方地脈的變化而已。可問題是,北海魔族在此,已經有了一個穩固的據點。
接下來只需後者出兵,對周邊稍加襲擾,就可讓神相宗,付出巨大的代價。神相宗畢竟兵力有限,那幾十萬道軍,可沒法完全看管住周邊廣達五千里方圓的地域。而避實擊虛之策,連個孩童都懂。
在人工島完成的當日,張信就準備率道軍返回了。
此時徹地神淵的冰層,已經融化,地淵魔國的大軍,攻勢再起。儘管那邊的形勢,還算穩定,北地諸宗的道軍,都已齊至。可他麾下的這十八萬大軍,依然不能久懸在外。
而在張信啟程之前,紫玉天親率眾多天域神魔,來到他的旗艦獨霸號上送行。
可當這位臨時的北海魔族之主見到張信時,眼神且頗為複雜。
張信則啞然失笑,邀請這位進入自己的靜室之後。
他知道這位北海天翼,與他有話要說。
等到雙方獨處之後,紫玉天就不掩飾自己的神色。那絕美的臉上,有感激,有憤恨,有仇恨,也有無奈。
「我想如今北海這一幕,正是真君大人你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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