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西域的大雪,涼州這邊的第一場雪,晚來好些日子。
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將大西北點綴的是銀裝素裹。
裴旻、嬌陳、小七、小八來給裴母請安問好。
「下雪天涼,母親還請多加一些被褥。火爐夜間就不要用了,碳火烤多了對身體不好,尤其是晚上,情願多加件衣服被褥。」
裴旻最是關心母親的身子,噓寒問暖。
與東北老家的冷不同,東北的冷是乾冷,那是一天到晚的冷,天寒地凍,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但是大西北卻不一樣。
大西北的冷在於多變,前一個時辰,可能太陽輻照大地,氣候回暖,後一個時辰,就可能刮徹骨的寒風,下鵝毛大雪。
這大雪還沒有盡興,又可能開出了太陽
一天之內運氣好的,可以享受到四五場大雪,能夠體會到三四場,化雪後的那種濕冷。
相比幽州的冬天,涼州這邊的冬季更加容易讓人生病。
小八不甘寂寞的說道:「爹爹說的對,嬭嬭一定要多穿穿衣服,不然就跟小八一樣,手都凍裂開了。」
說着,還跑到了近處,將自己凍得通紅的手給裴母看。
裴母心疼的將小手悟在手心裏,責怪道:「怪得誰來,還不是自己貪玩。明天你們可不許去玩雪了」
小七一直依偎在裴旻的懷裏,聽到這裏瞪了小八一眼。
小八一聽不許他玩雪,委屈的道:「又不冷!」
裴母摸了摸小八的小腦袋,安撫了孫子,這才理會自己的兒子,說道:「娘哪裏有那麼嬌貴,在幽州那會兒,娘可是最喜歡這冬天了。」
那個時候,家裏環境悽苦。
每到冬季,家境富裕之人,不願意洗衣服受凍。
裴母能夠額外的接很多的活,以賺取生活所需。
回想當年,裴母心底頗為感慨,笑道:「現在娘天天練着劉神醫指點的健身法,身體比以前好多了。這點風寒,還奈何不得為娘呢。你就放心好了,倒是小幽、小曦那邊不要懈怠了。她們久居中原、關中,這西北的冷,未必受得了,況且還有傷在身。」
裴旻表示明白,正說着話,耳中卻聽到了「咚咚咚」的巨響。
裴母、嬌陳心底都是一驚。
裴旻臉色也微微一變,不由分說的起身道:「應是西域出事了,母親,孩兒這就告退。」
巨響正是節度使府外登聞鼓的聲音。
登聞鼓在古代的用處很多,不只是用於百姓伸冤直訴,還有示警、傳訊等功效。
而節度使府的登聞鼓用於軍事示警,但凡登聞鼓響,意味着戰事將起。
裴旻忙將小七交給嬌陳,對着裴母一拜,直接衝出了內堂,跑向節度使大殿。
前不久裴旻剛剛收到展如的消息,說西域一切正常,讓他頗為安心。
卻不想沒過幾日,登聞鼓就給敲響了。
依照當前的局面,也只有西域安西可能出現緊急軍情。
來到府衙大殿,孫周正一臉焦急的在殿前厚着,見裴旻大步進來,立刻道:「安西出事了!突騎施兵圍碎葉城,數量至少十萬,情況不明。」
裴旻一邊聽着孫周的稟報,一邊走向案幾,將案桌上的滿滿一筒的軍令,直接甩在了大殿之上,口中直接下令道:「撿一根,立刻傳令沙州都督封常清,讓他接令後,馬上動身前往西州,四日內必須抵達,接管西州防務,違令者斬」
孫周本能的撿起一根,跑了出去。
裴旻一邊下令一邊從案几上取過墨丸,研磨。
這時離得最近的小秘書王維喘着粗氣跑進了大廳。
裴旻頭也不抬,甚至連人也不看下令道:「撿一根軍令,立刻傳令河西所有糧官,讓他們準備糧草,運裝上車,延誤者斬」
王維是一臉的懵逼,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但是裴旻多年的威信威望就跟大山一樣,讓他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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