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天,讓嗣兒多注意拓跋紹的行動。」熙寶理了理衣袖,不經意的拂開,冷冷道,「他心術或許不正,卻是個孝子,母親被打入冷宮,隨時有生命危險。而那些黨羽大臣們也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他們不會無動於衷束手就擒的。」
「他們一定會趁着審案的機會,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好找到對策磯生變。」
杜婉兒一點極通,思緒極為敏捷,然而熙寶為了這一天準備多時,又怎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放心,我不會給他們任何逃脫的機會。明日一早,彈劾清河王一黨的奏呈會堆滿陛下的案幾,連着證據也一起送上。」
只是端坐在溫暖的丹微宮內,默默聽皇后說着,杜婉兒就能嗅到血腥之氣。不知又有多少大臣被處以極刑,多少官僚被牽扯下放,到時又是哀嚎震天的場面。
「原來母后早有準備。」
「沒錯。」熙寶垂下眼帘,冷哼,「他們以為我退下朝政就是失敗的標誌,以為陛下不見我就失寵了。呵,我只是忙着去做其他事,沒時間陪陛下散步罷了。」
杜婉兒親昵的坐在皇后旁邊,被她用心呵護栽培着,都覺得內心無比悸動。想想能站在她的隊伍里,是件多麼萬幸的事。
也許是今夜發生了太多事,一貫風火雷霆的皇后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時間不早了,你也退下吧!」
如此一說,杜婉兒才赫然發現,夜已深沉了。她起身行了一禮,輕聲着,「婉兒跪安。」
熙寶點頭,目送她離去。
跨出丹微宮,撲入面頰的夜風冰冷清涼,杜婉兒的身後跟着步伐穩健的照兒。經過剛才的長談,她恍如重生般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面對未知的未來,她的展望更加大膽,心境更加開闊。
虞美人!
假以時日,她一定會創出比前人更輝煌的成就!
「母妃,母妃……」
雖然賀氏被打入冷宮時厲聲呼喚,讓兒子去冷宮探望她。但真正聽到兒子的聲音時,已經隔了四個月了。
「紹兒,紹兒是你嗎?」
他們並沒有見面,拓跋紹只能隔着一扇門與母親說話。
「是我,是兒臣。」拓跋紹的口吻聽得出的頹廢,這四個月來殺戮不斷,他的黨羽幾乎被剮得乾乾淨淨。魏王也不同意他探望自己的母親,怎麼求情,甚至獻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行。可是現在……他也只是個名存實亡的清河王了。
「孩子,你為何不進來看我?是嫌棄你無用的母妃嗎?」賀氏被關在冷宮裏,不知外面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覺兒子的語氣低沉,暗猜情勢不妙,心急如焚。
「不,不是的。」拓跋紹的口吻很無奈,「父皇不讓我們見面,孩兒也只能隔着門與你說話了。」
「……」門內的人突然沒了聲音,等再發話時,卻是陰鷙冷冽,「孩子,你旁邊可你其他人在。」
拓跋紹聽着一驚,「沒有,這裏是冷宮,處處都是枷鎖,連個守院子的人都避得老遠。」
「也是,這裏可是冷宮。」賀氏冷笑。
「母妃,你放心,兒臣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事到如今能有什麼辦法?就算陛下同意,皇后也不會同意的。」賀氏作為深宮老夫人,她已經不再天真的將希望寄托在夫妻情分上、不得不承認,這些年的起伏她都看在眼底,魏帝對皇后的摯愛,超越了一切。
「母妃,兒臣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拓跋紹依舊沒有放棄,他還對父皇抱有一絲希望。
賀氏在門內赫然怒斥,「糊塗,你竭盡所能救我,只會讓拓跋嗣更快的抓到你的把柄。而那些追隨你的大臣,你以為他們會陪着你送死嗎?」
「母妃……」
是的,之所以會偷偷來這裏,就是因為事情已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
短暫的沉默後,拓跋紹聽到門內母親低沉蠱惑的聲音,「紹兒,造反吧!」
拓跋紹一驚,下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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