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想打消她的疑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況且,她性子固執,不會輕易放棄。
即便這一次說服了她,那麼下一次,她還會捲土重來。
容隱並沒有指望三言兩語就能打消她的疑心,跟她周旋了一會兒,似無奈的鬆口,「好,就明天吧。」
第二天,上午。
十點剛過,哨兵便通報,西澤爾已經來了。
宗捷對着電話道,「立即放行。」
宗捷出去迎接,西澤爾在黑衣人的簇擁下,踏進室內。
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男人。
偌大的大廳,不見傭人,只有他一人。
「來了,坐吧。」容隱淺酌一口茶,淡淡的道。
西澤爾嗤笑一聲,「我就不坐了,相信你也知道,我之所以過來,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是來給你檢查的,只是來走個過場。」
頓了頓,他薄唇微勾,扯出一抹涼薄的笑,「我就不坐了,馬上就走。」
容隱淡淡頷首,「看來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宗捷,送客。」
「西澤爾少爺,請吧。」宗捷做了個請的手勢。
西澤爾笑意僵硬在唇角,他眉頭狠狠一蹙,「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西澤爾不想給他檢查,是因為迫於雪團的壓力,而容隱之所以答應讓他檢查,也是迫於雪團的壓力。
既然,彼此都是迫於壓力,何不如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算了。
反正,雪團也不在。
容隱本來打算,即便西澤爾真的檢查出了什麼,他也會利用西澤爾討厭他的這一點,說服他,讓他隱瞞病情。
沒想到,他直接拒絕,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呵。」西澤爾冷笑一聲,推開擋在身前的宗捷,冷眸微眯:「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字面上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自作多情,非要給你做檢查是吧?」
容隱放下茶杯,站起身,他跟西澤爾身高不相上下,西澤爾氣質偏高冷,而容隱,則是偏陰鬱。
目光對視,容隱面無表情,「你不想檢查,我也不想讓你檢查。我們之所以答應雪團,只是不想讓她失望,現在,她不在場,我們也沒必要再演戲。」
「呵,你以為我姐很想給你檢查?你以為我姐姐很擔心你?」
西澤爾冷笑一聲,「要不是看在你是小糰子父親的身份上,你即便是死了,我姐姐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西澤爾少爺,注意你才措辭!」宗捷怒然出聲。
當着閣下的面,當着他們的面,說閣下死了,儼然犯了大忌!
這是他們的忌諱。
雖然閣下已經對死亡看得很開,但那不代表他們也能看得開。
西澤爾嗤之以鼻,注意措辭?
容隱還不值得他費心組織措辭。
「宗捷,退下!」
容隱勃然大怒,眸色狠厲的盯着宗捷,怒斥他的失禮。
宗捷抿了抿唇角,低下頭,「是,閣下。」
他不甘心的往外走。
容隱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眸色淡淡,「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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