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韻就曾去買過兩隻野兔。
杏韻嘴甜,人又長得俏麗,兩隻野兔只花了一小塊碎銀,還連帶着打聽了不少禁衛軍的事,和他們也混得熟了。
後來她發現,燕婉淑也往這邊跑。
別人都是指使着丫頭下人來買野味,可燕婉淑卻是自己來,明顯不尋常,杏韻稍一留意,才知道燕婉淑是衝着那個禁衛軍小頭目,左都御史的兒子姬洛來的。
那姬洛進入禁軍衛時間並不長,原本是個翩翩公子,長得英俊,以前燕婉淑參加那些貴女圈子的聚會時,看見過他,對他頗有些心思。
左都御史的官職也是從二品,燕婉淑覺得她和姬洛挺門當戶對的。現在有機會見他,他也就大着膽子借着買些野味去吃的名頭,來這裏找人了。
也不知道她買到那些野味,能不能弄得熟。
杏韻把這一切都告訴燕青蕊,燕青蕊輕輕搖搖頭,燕婉淑的這智商,她也是為她捉急了,杏韻能看到的事,別人也能看到,她倒是真高調。
不過,這與她無關。
燕青蕊在避暑行宮裏過得很是無所事事,京城裏的上官千羽卻很忙碌。
那個朱梁的來使倒是真的狡猾,太子這邊的人行事也極為隱秘,最後去見那來使的,竟然是秦太師本人。
上官千羽立刻着令清河王府和影閣的人,將這條線扒了個底朝天。
查出的真相讓他眼眸深沉,臉寒如霜。
有些東西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但是,這查探之事,是私底下進行,表面上的上官千羽,還是在悠然上朝,當值,處理着手中禁衛軍和京畿衛處的事務。
燕青蕊已經去避暑行宮五天了,五天沒見,度日如年啊。
上官千羽在清河王府風荷院的書房之中,畫了一幅畫像,這畫像,自然是畫的燕青蕊了,眉如新柳眼如皎月,傾城之容,絕世之貌,眼中淡淡的嘲謔,唇角微微勾起的輕誚,還有滿不在乎的神色,真是惟妙惟肖,仿若燕青蕊就站在眼前。
這得怎樣深刻在心中,才能下筆如此精準地畫出一個人的神韻?
上官千羽吹乾墨跡,看着那張臉,忍不住對着畫上那唇就吧唧了幾口,唉,畫餅充飢,望梅止渴,一慰相思啊。
上官千羽決定了,等到小青蕊從避暑行宮回來,他一定不遺餘力死纏爛打用盡一切辦法把小青蕊接回來,哪怕要再娶一回,嗯,那他就準備一場最盛大的婚事,給小青蕊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一定不會有絲毫委屈了她。
這相思之苦,太難熬了。
正對着燕青蕊的畫像戀戀不捨,門外明宇來報:「主子,五公主來訪!」
五公主?她來幹什麼?
上官千羽小心地收起畫像,又小心地關好書房的門,走出風荷院,往前院的大廳而去。
自從燕青蕊死遁之後,上官千羽最愛住的地方就是風荷院了,他甚至把平時辦事的丹霞閣的一應東西都搬來了風荷院,因為風荷院裏處處都有青蕊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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