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某小區。
柳清漪坐在沙發上,她的對面就坐着母親孟昭蘭。
「媽,我已經跟林小冬斷絕了來往,手機號碼換了,微信也換了,qq號也不用了,我也跟他說過,讓他別來找我,否則我死給他看。」柳清漪淡淡道,「我只希望你能兌現你的諾言。」
孟昭蘭笑着坐到了柳清漪的身邊說:「不就是提個正科嗎?沒問題。清漪,我知道你在生媽的氣,可是以後你就會知道,媽是為你好,穆省長的兒子比林小冬強多了。清漪,我替你爸謝謝你。」
柳清漪厭惡地掃了孟昭蘭一眼,不想再聽下去,站了起來:「我去睡了。」
孟昭蘭沒有再說什麼,等柳清漪進了臥室,才拿着手機去了房間打了個電話:「嫂子,是我啊,小孟,對,清漪回來了,沒事讓連城過來玩呀。什麼,穆省長想見見愛東,好啊,好,那我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回來。」
柳愛東剛剛開完會,年底將至,很多工作需要安排,明年又是換屆之年,雖然還有段時間,但是工作就需要提前謀劃。
看着妻子打來的電話,柳愛東並沒有馬上就接聽,而是在音量鍵上按了一下,讓手機不再響鈴,隨後去了辦公室,關上了門,這才接通,淡淡道:「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愛東,穆省長明天要到我們家來坐坐,說特別要見你一面,我已經打了電話給爸了,爸馬上就到我們家來,你趕緊回來,商量一下明天見穆省長的事。」
「穆省長上我們家幹什麼?」柳愛東愣了一下。
「別問東問西的了,你先回來,見面了再說。」孟昭蘭掛上了電話。
幾乎是同時,林小冬渾身濕漉漉地從忘情河裏爬了上來,冰冷刺骨的河水讓他的身體瑟瑟發抖,他原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他心頭的傷痛,事實證明,心的傷痕並不是外力所能轉移或是治癒的,就像林小冬在大臘月里跳河冬泳一樣,除了把自已折騰的夠嗆以外,並沒有什麼卵用。
刑加鳳看到兒子凍得嘴唇青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開了空調,讓兒子換上乾衣服:「出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
林小冬咬了咬嘴唇,說:「媽,我沒事。」
見兒子這個樣子,刑加鳳也不去追問什麼,讓林小冬先暖暖身子,她去煮碗薑湯,別感冒了。
林中國指了指椅子:「坐。兒子,你已經大了,對你的事情我向來不怎麼過問,不管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記住了,這裏是你的家。」
林小冬鼻子一酸,他有太多的憋悶想要說出來,可是沒有任何可以傾述的對象,現在父親這麼一說,他險些就落下淚來。
「爸,我是不是挺沒出息的?」家庭的暖流緩緩掠過林小冬的傷口,似乎好過了一些。
「是不是沒出息,那得看發生了什麼事。」林中國向來不怎麼贊成兒子抽煙,可是這一次卻是破天荒地扔了根煙給林小冬。
爺兒倆在房間裏吞雲吐霧起來,煙氣在肺里流轉了一圈,緩緩吐出來,林小冬才把他跟柳清漪的事情說了出來。
「爸,門當戶對就真的那麼重要?」說完之後,林小冬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中國冷笑了一聲:「一個副廳就目空一切了,什麼玩意兒。」
林小冬愣了一下:「爸,您對官場中的級別這麼門清?」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林中國的眼睛中有精光一閃,隨即消逝不見,說,「兒子,有些事情不能只看開頭,結局會怎麼樣,沒到那一步,誰也說不清。況且,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記住,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時間不會撫平你內心的傷痛,但是會讓你習慣,明白這一點就好。」
林小冬笑了笑:「那就讓時間來習慣吧。對了,爸,你給我說說你跟老媽之間的事吧。」
林中國愣了一下:「有什麼好說的,我跟你媽自小就訂了娃娃親,屬於沒上車早早就把票買了的那種。」
林小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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