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湛南爵走到了最後一節台階,他的手仍然扶着扶手,仿佛在尋找支撐。
短短几節台階,卻讓他走的滿頭大汗。
宮詩嬈目光靜冷地看着他,內心卻仿佛捲起來驚濤駭浪。
所有人不相信她都沒關係,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她喜歡了十八年的小哥哥,她跟他此刻這樣對立着,是因為他站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她從不是無堅不摧的宮詩嬈,這一刻,她還能夠看起來這樣雲淡風輕,完全是因為,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在他面前接受失敗。
「宮詩嬈,我問你,你推她下樓了?」
宮詩嬈目光複雜地看着湛南爵,內心翻湧的情緒仿佛就要將她淹沒。
「宮詩嬈,我在問你,說話!把剛才發生的事都敘述一遍。你推她下樓了嗎!?」
「對!就是我!!夠了嗎?」宮詩嬈盯着湛南爵的眼睛大聲地說道:「我就是這種十惡不赦的女人,怎樣!?」
她的身體因為太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着,她的聲音也在顫抖。她莫名就覺得很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鼻尖很酸,仿佛隨時都可能醞釀出淚水。
湛南爵的瞳孔驟然緊縮。
就在這個時候,歐以沫好像醒過來了。
宮詩嬈知道她剛才根本就是裝暈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巧現在醒過來了。
歐以沫仿佛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卻下意識地拽住湛南爵的衣角,「阿湛……阿湛你別生氣……詩嬈她不是故意推我的……」
宮詩嬈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譏誚。「怎麼這麼會演?」
湛南爵的目光盯緊宮詩嬈。
宮詩嬈感覺到他的眼神,更加覺得惱怒,咬了咬半唇,雙拳緊握。
歐以沫看到湛南爵的目光被宮詩嬈吸引,立刻說道:「阿湛,你別怪詩嬈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找她,你不想我來找她。我知道我錯了……」
「你沒事嗎?」湛南爵總算開口問歐以沫。
歐以沫聽湛南爵說話立刻說道:「我沒事。啊……嘶……一點都不疼呢……」
嘴裏說着不疼,動作卻完全不是這樣。
湛南爵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說道:「既然沒事就走吧!」
歐以沫聽見湛南爵說的話,不敢相信地看着湛南爵,「……你說什麼?」
「之前不是就已經走了嗎?怎麼這麼久還在這兒?」湛南爵冷聲反問。
「……」歐以沫整個人愣在那裏,湛南爵這是在懷疑她故意來找宮詩嬈的麻煩?
她緊張又委屈地說道:「阿湛,我摔倒了。」
「我看到了,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你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湛南爵冷淡地說道,「這樣都能摔倒?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下次走路當心點。」
宮詩嬈神色複雜地看着湛南爵,他在說什麼!?他不該維護歐以沫嗎!?
歐以沫不敢相信地看着湛南爵,「我從樓上摔下來了,你……就這樣?」
「就十個台階而已,應該不用看醫生了。」湛南爵說道:「一定要看,相信宮醫生也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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