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驚詫地看着宮北曜,那個瞬間,她的眼瞳里閃爍着奕奕的光芒,只覺得鼻尖微酸。
他還想聽她的過去,聽她的過去,聽她的關於啊……
那一瞬間,仿佛所有過去經歷的悲傷,都不再是悲傷。
「其實也沒什麼啦,反正一切都過去了。」盛千夏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卻因他的眼神,心臟擰緊。
他的眼神如此幽深,宛若望不見底的深淵。
盛千夏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要跳出身體。
從沒有想過,還會有那麼一天,宮北曜想要知道她過去的經歷,這樣看着她,聽她說起那些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說給他聽的事。
她開始認真起來,仔仔細細地跟他講她離開這段時間的經歷。
「離開你之後,我哭得很傷心,但想到你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療,雖然很不捨得,可我還是只能選擇走了。」
選擇離開他時的艱難掙扎,都被她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可他仍然能從短短几個字間隙,聽到她的無可奈何。
「然後我碰到了凌,凌說要跟我一起走。那個時候他的腿傷還沒有好,還坐着輪椅。」
「我們買了船票,先去做遊輪。凌去幫我拿水果的時候,突然有黑衣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朝着我的肚子開槍……」
盛千夏說到這裏,淚水忽而從眼眶掉落,仿佛又一次遭遇了那天的事情。
那時候的慌張,震驚,恐懼,很長時間以來都折磨着她,如同一個拓印在她腦海里的噩夢,做了一遍又一遍,卻越做越清晰,想盡了辦法要忘記,卻始終揮之不去。
宮北曜仿佛感覺到她的悲傷,一把將她拽進自己的懷中,然後深深地抱緊。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顫抖着,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着顫抖着。
盛千夏感覺到他懷抱的溫度,這樣熟悉的溫暖,讓她剛才的冰涼消散了一下,強裝的堅強好像也跟着卸下來了。
她冷靜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好多血從我肚子裏流下來,我嚇壞了,可是那個人又一句話不說,就朝着我開槍,就在這個時候凌進來了,他突然就能站起來了,然後衝過來幫我擋子彈,我們兩個人都掉下海。」
她感覺着宮北曜更用力地抱緊她,竟然奇蹟般,成功地說出了,她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口述的那段記憶……
「那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宮璨也要死了,我們死定了。但是我們很幸運,遇到了阿湛的遊輪。」
「他將我們救上來之後,做了一個我這輩子都很感激的決定。他當時直接把我的傷口縫合了。所以子彈一直在我子宮裏待了很久,不過宮璨還活着。」
「阿湛的決定雖然讓我跟宮璨都艱難的活了下來,可我也因此陷入了漫長的昏迷。」
「那之後我成了半年的植物人。凌一直照顧我,阿湛也沒有放棄我。璨兒更是奇蹟般的在我肚子裏一天天的長大。」
「然而,就在他們決定幫我剖腹產拿出璨兒和子彈的時候,我突然大出血,曾經一度失去了呼吸,直接危及我跟璨兒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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