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瘋子是個固執的人,且不管五鬼道人怎麼說慈仁的不是三瘋子都不理睬這個師傅,是打心眼裏認定慈仁是有什麼冤屈在的。
閱人無數的五鬼道人自然也看出來自己這個徒弟是個固執的人,索性話說到了也就不再言語。
三瘋子雖然固執可是也並不是那聽不進話的倔驢子,喝了兩口悶酒辭了五鬼道人便是要自個出去尋個結果,師徒在一起的時日尚短,五鬼道人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三瘋子的這倔脾氣,只是開心的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被三瘋子聽進去了,以至於現在心裏不是很舒服,想要出去走走,畢竟他也年輕過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
出了酒館,三瘋子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可能是因為現在眼前開闊了不少,少了許多待在建築物內壓迫感,訓着熱鬧的地方就去了,這也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個經驗,只要是那熱鬧異常的地方,甭管他是什麼樣的人總是會湊上去的,畢竟相對於人來說,大多都是群居類的動物,這是本能無關乎職業與地位。
路上三瘋子見到了一兩個衣着跟那鬼傀儡一樣軍服的人,只是這二人不似鬼傀儡的那般高大魁梧,而是鼠目寸光之徒,再加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還不時地環顧四周,在三瘋子看來真是像極了老人們口中所說的狼和狽。
看到了希望三瘋子馬上跟了上去,只見這二人一前一後的在人群中的遊蕩着,不時顧盼偶有微動,像是做賊一般的神情可是又比做賊要大膽上幾分。
不明緣由的三瘋子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向着那兩個行伍之人行去想要跟上去看個究竟,稍近些的時候三瘋子便是看到那二人之所以這般神態,原來是一前一後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相互掩護着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而且動作嫻熟異常,手中的一把帶鈎子的小刀像是在二人指尖跳舞一般,再細瞧那二人的雙手指節又細又長,手掌卻是寬大異常,三瘋子甚至猜測是不是所有的小偷都長着這麼一雙手了。
就在三瘋子愣神的一剎那,這本就敏感的兩個人早就注視到了三瘋子在盯着自己,互相使了個眼神便是消失在了人流之中,三瘋子惱怒異常不由得破口大罵道:「真是該死。」
聽到三瘋子突然發出這怪異的言詞,擠在身邊的人都是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三瘋子現在完全沉浸在跟丟那兩個賊人的悔恨之中哪裏還會在意這些了。
失神中的三瘋子便是被擁擠的人流裹挾着給衝到了這中心處,只見那是一座剛搭起來的露天戲台子,那花花綠綠的顏色就像是盛開的鮮花一般在這黑灰色居多的人流中顯得異常的耀眼。
戲台子的左邊掛着一副濃墨重彩的人像,畫像中是一女子脂粉鳳冠有雙目微波流轉似是一大活人一樣,畫像旁邊提着幾個楷書的大字,三瘋子認得那字是:花團錦簇又一年,一捧繡紅前古人。
「你們看果真是繡紅啊!」
「可不是了,也不知道今年的頭一曲是什麼了?」
「這你都不知道,這全鎮的戲班子今年的頭一曲可都是《貴妃醉酒》。」
「什麼?不會吧都是一首。」
「可不是了,聽說這都是劉家家主點的。」
「要你這麼說來,能一下子出得起這麼多銀兩的怕是也只有劉家了。」
……
聽着旁人的議論三瘋子聽出了一些門道,他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劉家的家主年紀與慈仁相仿莫不是慈仁本就是劉家的小妾或是……想到這裏三瘋子側着頭對一旁的老丈問道:「敢問老丈這劉家的家主為什麼要整個鎮上的戲班子都首唱這《貴妃醉酒》了?」
那老丈聽三瘋子這麼問咧嘴一笑露出自己那剩的沒幾顆的牙說道:「小伙子你這可就問對人了,據我所知這劉家的家主之所以選這首曲子乃是為了一人。」說道此處老人故意賣了個關子突然不說話了,只留得眾人在哪裏胡亂的猜測。
三瘋子本想說出慈仁的名字可是又害怕這老丈人覺得自己明知故問,把他都知道的給又藏在心裏,忍了忍便是繼續問到:「老丈你真是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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