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後,漢國的開國大典如期舉行。
本來劉彥要搞的是復國,可思來想去不能那麼干。他不需要牽強附會給自己找祖宗,想要繼承前漢的也是一種意志和理想,並非是出自血緣關係。
那些眾臣對於劉彥不追尋前漢皇族是一種苦惱到無邊的鬱悶,他們不會知道劉彥祖上代代都是農民,到了爺爺那一輩在改革開放時才經營小本生意,到了父親的時候開了電器店,壓根就不是出自什麼權貴之家。
劉彥是有列出族譜了,從爺爺一代開始算起,按照慣例也是要追封諡號。這一慣例讓他想起了遠隔一千五百多年之後的親人,內心裏的思念有如泉涌一般地出現。
漢國的開國大典不能成為熱鬧,只能說是肅穆。
按照流程,開國要焚表於天,等於是將自己建國的理念告知老天爺,請老天爺務必護佑。表中寫什麼可念可不念,劉彥選擇將內容念出來,大意是盼漢家苗裔恢復強盛,不再作為次等民族,當胡人的奴隸和兩腳羊,再有就是表示將與攜手同心的人共天下。
舉行儀式是在一個夯土而起的高台,它高度約有十八丈左右,形狀類似一個金字塔,只是頂端不是尖的,留有站立的平台。
焚表儀式結束,圍在高台周邊的數千人立刻歡呼出聲,能夠處於高台位置內環的就是那些爵位高和官職高的群體,不會缺少一些有特殊貢獻之人。當然還有各國的使節。
高台更加外面的區域。
第一層是身着戎裝但身體殘疾的退伍將士,他們完全有資格享受如此待遇。
第二層是成建制的部隊,一般是打過出彩戰事的部隊,建國時也將迎來屬於部隊的正式番號。
第三層是民眾,他們距離高台其實已經有些遠。
劉彥已經開始當眾更衣,身上的甲冑被脫下,露出一貼身黑色的常服,隨後被伺候着換上了黑色為主體的冕服,等待冕冠被戴上,手中握着一柄劍,人開始邁步往前走,來到高台正前方邊緣,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響徹。
太多的名詞被喊出,節奏也不統一的情況下,聲音就是「嗡嗡嗡」的一片。
後面喊的名詞和節奏在軍隊的帶動下開始變得統一,他們在喊的不是什麼萬歲,也不是什麼軍號,「大漢」兩個字被重複咆哮。
劉彥在聆聽,大漢從東漢政權崩潰就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是尚武和驕傲都被埋進黃土,掘墓人還都是漢家苗裔自己。
華夏文明一直在創造輝煌的朝代,可屢屢都是自掘墳墓埋葬掉輝煌,等待輝煌不再就又開始懷念,然後才又一些人重新建立起輝煌,周而復始地上演「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有人問劉彥,建立的漢國該是屬於五德的哪一種,又說西漢之初先是「水德」,到了漢孝武皇帝又改為「土德」,直到王莽建立新朝,方才採用劉向劉歆父子德說法,認為漢朝屬於火德。漢光武帝光復漢室之後,正式承認了這種說法,從此確立漢朝正朔為火德,東漢及以後的史書如漢書、三國志等皆採用了這種說法。
劉彥的答案是,五德循環就是一個狗屁玩意,敢言五德者,斬之!
五德循環出自鄒衍此人,常常以這個學說來為歷史變遷、皇朝興衰作解釋。但五德循環真的就是一套狗屁不通的玩意,什麼五行相生和五行相剋,科學已經證明其錯誤性,被用來解釋皇朝更替就更是無稽之談。
華夏文明屢次的朝代更替不過是矛盾爆發的產物,可因為有鄒衍的五德之說,造反變成了奉上天旨意,也即是造反有理。
野心家們就是利用「五德循環」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說詞,來掩蓋或是美化自己的野心,劉彥哪怕不為自己的王朝延續,也該終止那些狗屁不通的玩意。
下方就有人在討論劉彥建立的漢國該是五德的哪一種,以孫綽和王羲之討論得最為熱烈,他倆的一致觀點就是劉彥建立的漢國屬於木德,會有這樣的結論是金克木,認為只有這樣東晉才能將新成立的漢國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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