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藝場裏,蛙聲一片。月光如水,滿地如水泥瀉地。
張叫花偷偷地跑起床,輕輕地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從房間走出,然後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又輕輕地將大門掩好。
鑽山豹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輕聲在用腦袋拱着張叫花的大腿。肥貓也走了過來,不過它可不敢靠近來,做着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若離若即地跟在不遠處。
「吱吱!」
小胖猴也從樹上跳了下來。
張叫花就知道自己的行動是逃不過這幾個傢伙的眼睛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小胖猴的腦袋,大步往園藝場外走去。
張叫花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卻不知道他走了沒多久,張有平兩口子房間裏響起了說話聲。
「這麼早,叫花去哪裏呢?」劉蕎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曉得。放心吧,叫花不會有事的。他是水師啊。有些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哩。」張有平說道。
「我最近總是做夢,夢見叫花跟我說,娘,我要走了。你跟爹要照顧好自己,保重身體。然後我拼命地喊,怎麼也喊不出聲。眼睜睜看着叫花走遠了。」劉蕎葉說着說着,眼眶裏便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淡淡月光下閃閃發光。
「你肯定是想多了。最近也是太忙了。現在茶葉廠不跟市茶葉廠合作了,銷路都要靠我們自己去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困難總會被我們克服的。」張有平堅定的眼神看着窗外。
張叫花在月光下,絲毫都沒有保留,他就如同在原野上馳騁的野馬一般,在微風中踏步前行。鑽山豹、肥貓、小猴子各展神通,緊跟張叫花的身後。
那天陪同羅長軍上山,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攀爬到了山頂,但是張叫花一個人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便已經到了山頂上。一路上全速奔跑,根本沒有任何停歇。
張叫花看了一下手中帶夜光的電子表,發現時間尚早,離日出還有很長的時間。便跳到了那塊最高的巨石之上。站了一個馬步,竟然如同與巨石融合為一個整體一般,紋絲不動了。
張叫花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溶解在這山峰之上,與天地,與高山形成了一個整體。這種感覺竟然如此的真切,離一個新的境界似乎只差毫釐。
霧氣慢慢如同煙霧一般充溢在山林之中,越來越濃郁。當田邊吐白時。四周的群山已經被白浪所淹沒,張叫花只看到無邊無際的雲海濤濤。張叫花所處的高峰如同雲海上的一個孤島一般。
「太陽要出來了!」
張叫花已經停了下來,對於第一次在山頂上看日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與期盼。
田邊的雲霞已經變成一片火紅,四周的雲海也變成了一片金色。
在張叫花的期待中,從天空與雲海的接壤處露出一線刺目的金光,第一道陽光從縫隙中猛然照射出來。
張叫花感覺到天地之間出現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改變。
就是這個!
張叫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一般,腦海里炸開了一般,一下子空闊起來。
「我明白了!」
張叫花猛然發現自己的瓶頸似乎出現了宣洩口一般,如同山洪暴發,天地之前的氣機涌動起來,這山峰四周原本安靜的雲海突然洶湧翻滾起來,怒濤拍岸。
而天邊,太陽已經緩緩升起。
張叫花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如同天音一般。
「何謂動靜?始於靜、經於動,復止於靜也。動靜迴環,往復變化,則打法生矣。兵法云: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霆。故與人合,彼若待之以靜,則上下渾然,無機可乘,吾不可輕率相攻,須應之以緩,取如林之勢,引之、逼之、誘之、迫之,使其由靜入動,動則隙生,吾則趁隙而入,疾而催之,其勝可得,故曰:打動不打靜也。彼若先吾而動,吾則度其虛實曲直,或搶、或截、或閃、或避,見空而打,見隙而攻,自可破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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