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撫摸着隔離了十萬年骨肉的臉頰,哪怕面對再兇殘的敵人都未曾抖動過的手無法克制地顫抖了起來,淚水再次滾落而下。
親人朋友永遠是李培誠心中最柔弱的一片天地。
感受着父親那溫暖而又寬厚的大手,剛才兇悍勇猛得如同洪荒戰神的李雲天此時似乎回到了孩提之時,目光透過淚水流露出了無限孺慕之情。
「父親!」李雲天忍不住再次叫道。
「兒子!」李培誠應了一聲,輕輕用手拭去他的淚水。
空間劇烈的動盪,無邊的殺氣狂風,終於驚醒隔了十萬年才見面的父子。
李培誠將手按在李雲天的天靈頂,渾雄的混沌元氣奔涌而入,化為道道清流緩緩流過李雲天的全身,修復滋潤着李雲天受創的肉身和經脈,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着李雲天的功力。
當李培誠將他手掌撤離開李雲天的天靈頂時,李雲天的傷勢早已盡去,渾身散發出比之前還要強橫的氣勢。
生死決戰,終於讓李雲天攀上了新的高峰。
看着豪情萬丈,英雄了得的兒子,李培誠無比欣慰。
眾人都被血冥教祖與廣天上仙等人激烈的戰鬥給吸引,甚少有人留意到李培誠父子相認,但火雲兒、鐵血魔王還有廣天上仙都在分心關注着李雲天這邊。
雖然遠遠看到他們父子兩相認使得他們一頭霧水,但當他們忽然感覺到李雲天那強橫無匹的氣勢時,都是心神劇震,看李培誠的目光無法克制地流露出驚駭之色。
他們都是一流大羅金仙,李雲天身手重傷,已如強弩之末,他們絕不會看不出來,這樣的狀況若沒有長時間的閉關修養,絕難恢復回來。但此時李雲天卻散發出了更強大,更可怕的氣勢。
由此推知,李培誠的實力已經到了讓他們都感到害怕的恐怖境地。
廣天上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血冥教祖的無相玄毒魔功雖然詭異莫測,但畢竟功力有限,廣天上仙自恃要收拾他並不難,只是時間的問題。李雲天就算功力全部恢復,廣天上仙還是有信心以一敵二,更何況還有一位元崆。
但忽然又冒出一位李培誠,讓廣天上仙再無半點取勝的信心,甚至他的內心底還產生了一絲恐懼,而且這絲恐懼正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到了廣天上仙這樣的境界,恐懼那已經是非常遙遠非常陌生的感覺。
又是一聲巨響,三品蓮台狠狠地砸在無相玄毒幡上,把幡旗砸得滴溜溜地直往後退。
一抹血色衝上了血冥教祖枯瘦的臉頰,他的實力終究還是差廣天上仙一截,若不是有無相玄毒魔功恐怕早已經落敗了,但血冥教祖仍然氣勢如虹地昂然而戰。
有一位太乙金仙的老爺在身後,哪怕前面與他決戰的是五雲觀觀主廣法上仙,他血冥也不會產生哪怕一絲絲的退怯。
李培誠深邃的眼眸深處殺機一閃,手掌一翻,掌心多了一座渾體赤紅,火焰繚繞的火山。
這火山乃是那團先天火元所化,千年時間,李培誠在吸收煉化無窮無盡的火元為己用時,也在用無上神通把這座先天火元所化的火焰山給祭煉了。
這是一件先天法寶,熾焰火山!
李雲天渾身一震,他感受到了濃濃得近乎可怕的先天火元。
李培誠傳了李雲天祭用之法,然後淡淡道:「天兒,去告訴所有人冒犯炎黃宗的下場!」
李雲天身子猛地一挺,雙目精光暴射,冷然道:「是,父親!」
然後一手托着熾焰火山,大步凌空邁向慘烈的戰場,大聲喝道:「血冥叔叔,雲天來也!」
早已嘴角掛血的血冥教祖聞言豪情萬丈地仰天長嘯,道:「哈哈,痛快,痛快!少主,這廣天老賊厲害就交給你了,我血冥還是喜歡欺負弱小一些的。」
說完無相玄毒幡一卷,又把玄毒陰火扇一收,雙目朝元崆等人射去陰厲森冷的目光,露出一個猙獰陰毒的冷笑,道:「元崆,血冥爺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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