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仍然有什麼不同但以後的確也不能輕易呼喚宋婉溪了。
倒是五府同耀那一刻,對神印法的感應,或許是一條溝通宋婉溪的路子。或許可以在確認不被追蹤的情況下,再行召喚之事。
不過這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事情了。
至少以現在的修為,遠不能。
鼻端好像嗅到了隱約的幽香,姜望不動分毫,保持着之前的呼吸節奏,繼續思考。
那《七恨魔功》本身,當然應該是一部絕世的功法,但他的確不願一顧。他親身經歷過齊陽戰場那陽國國主陽建德是何等人物?
與重玄褚良惺惺相惜,在齊國這霸主國的臥榻之側,以陽國之主的身份,掙扎着所有可能。最後在別無去路的情況下,練了那《滅情絕欲血魔功》,妄圖以力破局,結果又是如何?
仍然是兵敗身死、社稷破滅,未能改變什麼。
姜望當然渴求強大的力量,但他要的是自己一點一滴苦修上來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他要踏踏實實地把握,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走。而不是成為什麼存在的傀儡,靠出賣自我來成長。
如果我已非我,就算曾經所有的理想都達到了,那又是為誰達成的理想呢?
此時已不聞魔音,不察魔氣,那恐怖的存在,已經消失了痕跡。
但姜望的確是餘悸未消。
在難以計量距離的萬界荒墓出手,控制那麼稀薄的魔氣凝成黑色魔槍,一槍就險些將他殺死!
若不是已經五府同耀,若不是五府海內還有雲頂仙宮存在,現在哪還有性命?
甚至於,即便是有這些,若非觀衍大師留下了一道佛唱庇護,他的神魂恐怕也被毀去了。
實在是一個太恐怖的存在!
能被如此恐怖的魔族強者下手引誘墮魔,也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姜望認真地思考着自身狀況。
第四內府還未刻印瞬發道術,就已經叩開第五府,好在第四府的開拓本身就已經完滿,未刻印道術只是未有合適的,不肯湊合。
回頭再刻印也來得及。
至於新摘的赤心神通,外顯有不朽的規則,表現出來的核心,是不受異志所侵。
這讓他想到了黃河之會上的林羨。
如果說林羨的無拘神通,是肉身不受阻礙、束縛。那麼他的赤心神通,是此心不為任何人、任何力量侵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是神魂層面的「無拘。」
當然,哪怕是相同的神通, 在不同的修士手裏,也可能開發出完全不同的效果。
神通種子不是說摘下之後就已完滿,它需要開發、需要探索。
姜望非常確定,「赤心」神通還有更多的可能,等待他發掘。
他轉而又想,不知趙玄陽的死,可有被察覺?
之前他認為,就留在那座上古魔窟中等待,是針對外界局勢而言,可能最安全的選擇。
實際上也只是一種賭博罷了,並不能完全確認。
因為擅自離開魔窟,暴露行蹤,實在會導致太糟糕的局面,不得已而博之。
當然上古魔窟本身的危險,卻是他遠未想到的。
姜望就這樣一刻不停、亂七八糟地思考着,直到
「還裝睡呢?」一個慵懶的女聲,如靈蛇般鑽進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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