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年1月1日,凌晨零點零分。
留在太陽系內的千億人齊刷刷走出房門,再登上飛行器,飛出行星大氣層、空間站封閉層亦或是站到艦船甲板上,靜靜的仰望着星空。
悄無聲息的,人們眼前的星空發生一輪震盪,隨後短暫變得霧蒙蒙,再轉為極度清晰。
全太陽系天文站同時播報信息,太陽系內的物理規則已在悄無聲息間發生變化,光的性質已被改變。
穹頂一如既往的準時降臨。
所有人都知道,從此時起,人類再也看不到真實的星空。
在前面幾條時間線里,人類甚至不知道穹頂對星系規則的改變,在不知不覺間就失去了自由。
現在人們知道了,並且已經提前用龐大的數據保存了之前的規則。
新舊規則的比對,將能對人類破解穹頂起到極大的幫助。
同時,太陽系危機的降臨進入倒計時。
從太陽系內能接收到的,看到的外部信息,只能是穹頂允許人類看到的。
陳鋒與太陽系的聯繫驟然中斷。
他變成了一個旁觀者與局外人。
他曾嘗試過想通過量子網絡承載着自己的思維進入太陽系,但迎頭撞上銅牆鐵壁,給打了回來。
他倒也不在意。
在「離開」之前,他已經為太陽系做好了所有準備,留下了他能留下的一切。
迷族核心、超能菌和zs菌的蛋白外殼結構與龐大的基因信息、大統一理論、束能炸彈、宇宙學信息以及上條時間線三十一世紀至四十一世紀間的人類創造的一切財富。
接下來,太陽系人類的命運,就得交給他們自己了。
陳鋒終於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太陽系完全移開。
一支新的艦隊正從半人馬座出發,奔赴向距離太陽系190光年的hd140283恆星,也就是那顆據稱與宇宙同壽命的瑪土撒拉星。
艦隊規模不大,僅有七十餘艘艦船,裝載人員共計百萬餘人。
成員組成倒是各行各業包羅萬象,一應俱全。
艦隊總指揮官正是在之前的行動里立下大功的格倫尼。
之前格倫尼從波江座出發時,才四十餘歲,還是個青蔥少年。
如今格倫尼已年近一百七十歲,已然滿頭白髮,面生皺紋。
作為人類現存航行時間最長,航行距離最遠,處理過的緊急情況最多的領航員,格倫尼當然有資格組建屬於自己的艦隊,並且將艦隊命名為「邦妮」,且又承擔了獵戶臂新人類目前最新最重要,也是最危險的科考項目——前往瑪土撒拉星,尋找量子病毒的樣品。
為了避免病毒擴散至全人類,自出發時,邦妮艦隊便主動切斷了與外界的網絡鏈接。
艦船也經過全面改造,每一個核心崗位都採用了全人工操作,結構部分也有全面加固,即使再度被病毒滲透,艦船也會保持完整,不會再輕易解體。
唯一的風險是艦船上的人工智能機械人會不會在病毒控制下發生什麼異變。
有鑑於此,艦隊將智能化設備的使用範圍縮小到了最低程度。
奇妙的現象出現了。
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人類組建了一支在基礎科技領域水平極高,但自動化程度卻又極低的艦隊。
艦隊上就連自動餐飲機都沒有,做飯都得靠傳統廚藝。
新心火號生活區的中心處,佈置着一家與艦船氣氛看起來格格不入的燈紅酒綠的酒吧。
這是格倫尼總指揮官的小癖好。
身穿便服的格倫尼正孤獨的坐在角落中,就着花生米,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老白乾。
他身旁的椅子空空如也。
如果有格倫尼的老夥計在場,人們會發現酒吧里的擺設,乃至于格倫尼的座位與當初心火號酒吧里幾乎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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