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客廳的時候她看見了陳幼蘭,陳幼蘭已經恢復了陳家大小姐的傲氣,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大約是冷靜了下來,陳幼蘭還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是她自己願意的,我沒有教她做什麼。」
沉鏡道:「她願意你就讓她去做?她要是願意殺人呢?她要是願意放火呢?那你是不是還要由着她去?無非刀子不割你身上,你感覺不到痛!真要是有心,總得帶她去醫院看一回,你做過嗎?你沒有拿着她稀里糊塗賺來的錢花用嗎?」
陳幼蘭似還有話說,沉鏡卻懶得理她,徑直拉着小簇去了醫院。挑了一家從前常去的私立醫院,人少價錢貴服務好,弄到下午五點來鍾也就差不多了。
小簇問題挺多,但都是些瑣碎病,一時半會兒治不好,得慢慢來。
沉鏡剛賺了一筆錢,手頭鬆快底氣也足,家是不敢叫小簇再回去,直接讓她住了院。
沉鏡再回了一趟家,替小簇收拾了些日常用具,也跟着住院去了。
她在路上看見班長群發的短訊,說是接下來學校要放假一周,請同學們儘快離校。
放平常她也許會有興趣,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現下卻是煩悶無比,差點沒把手機從公交車的窗口給丟出去。
外頭又開始下雨,雨珠很大,下得卻不甚密集。
沉鏡關好窗戶,看着窗外的人來車往,只覺心裏如踹了只兔子,一直不得安寧。
她去了病房,小簇正在屋裏玩小雞,仿佛十分快樂的樣子。
沉鏡問:「你小雞又找回來了?」
小簇抬起頭來對她說:「是啊,剛剛發現它從窗戶口跳進來了。」
沉鏡只當她在說笑,畢竟這裏是三樓,一隻小雞怎麼也不可能突然間跳上來。更兼這雞是不是先前哪只還說不定呢,反正人眼一般是看不出雞與雞之間的差別。
一直住到了禮拜三,因沉鏡要赴李言的約,再加上她手頭的錢也花銷的差不多了,只能把小簇先送回家去。
小簇住哪兒都無所謂,她所有的心神都仿佛被那隻雞給攝去了,反應總是木木的,有時候叫她都不應。
沉鏡擔心,就押着她又做了幾個檢查,結果都很好,不像是有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太喜歡那隻雞,所以變得不愛理人。
回去的時候陳幼蘭不在,沉鏡出於種種緣故,還是進屋跟虞成打了個招呼。
虞成倒是大有起色,竟能坐起來而不靠着東西,只是依舊消瘦,面色也不太好,「你回來了?小簇呢?」
沉鏡道:「她也回來了,醫生說要好好調理,你幫忙看着下她,別讓她出去了。」
「你問過她緣故了?」
「問過了,所以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剛住院那天她就問過了,小簇說她是覺得自己舒服才去做的。但她要是個正常人就算了,愛做就讓她做,就算捅破了天她也能自己承擔,可現在不一樣,她自己就稀里糊塗,人家卻是別有用心,怎麼樣都掩蓋不了這裏頭的本質,就是齷齪,想佔便宜不負責。
可這時代開放的只有表面,內里還用着老一套的規矩。世道本就對女人苛刻,近些年風氣也越發壞了,出了這種事還盡往女人身上潑髒水,仿佛男人一點責任都沒有。放過去還將就捉姦拿雙,到現在就光憑人上下嘴皮子一碰,想怎麼編排就怎麼編排了。
虞成勸她:「報警就不必了,你沒有切實的證據。真要氣不過,就豁出去臉皮去求你舅舅,他要是肯出手,絕對比警察管用。」
沉鏡卻道:「可我不敢求他,誰知道他又會做什麼?」
沒有他推波助瀾,事情會演變今天這樣?她天天都在家裏住,卻楞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男人偷腥,女人哪會不知道?又不是過去那講究賢惠的時代了,就算是那時候也出過潑婦妒婦呢,偏小簇的運氣就那麼好,找個男人個個都有家裏肯忍讓的老婆?反正她是不信。
總之小簇現在很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