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查到了被撞的車的車主。」祝春江見吉桐不耐煩,趕緊把這個事情給拋了出來。
「什麼身份?」
「是個女的,叫安然。」祝春江話未說完,吉桐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重點。」
「重點是她的丈夫,是陸漸紅。」
「陸漸紅?」吉桐並沒有把這個陸漸紅跟那個叱咤一時的陸漸紅劃上等號。
「是的,就是前康平市市長陸漸紅,後來到重安任市委書記,現在辭職了。」祝春江一古腦地把話都說了出來。
吉桐頓時呆住了,雖然沒有見過陸漸紅,但是陸漸紅早已是名聲在外,高官中不知道他這個人的少之又少,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各地任職期間的成績,更因為這次重安鬧出了轉基因大米的事件以及對他的公開處理。
吉桐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坐在辦公室里,吉桐的腦子在快速地轉動着,怪不得鐵松嶺不遺餘力地要辦吉小偉,原來是陸漸紅的緣故,這也難怪,人家在康平任過市長,這關係肯定是深之又深,吉小偉這個混帳東西,居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來,第一次還情有可原,可第二次你這不是主動招惹人家嗎?這個婁子捅大了。
看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鐵松嶺身上,而在於陸漸紅那邊,只要陸漸紅肯鬆口,那自然什麼問題都沒有,當下吉桐作出決定,去拜訪陸漸紅一下。想到這裏,吉桐立即把秘書叫過來,安排他買點禮物,總不能空手上門啊。
鐵松嶺的動作陸漸紅並不知道,眼看就要春節了,到處都瀰漫着喜慶的氛圍,幾個孩子在,自然是生力軍,買來不少藤藤蔓蔓的東西,把院子裏好一番裝飾。
陸漸紅坐在門口曬太陽,陪老媽聊天。
梁月蘭原本想回老家過節的,但是陸漸紅的辭職事發突然,在這個時候,她自然要替兒子考慮,況且現在一大家子在一起,也是大團圓,至於在什麼地方過節倒顯得不是太重要了。
陸漸紅當然能看得出來老媽的思鄉情節,道:「媽,等過了正月,我陪你回洪山一趟。」
梁月蘭笑道:「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感覺特幸福,咱們陸家幾代單傳,到了你這裏發揚光大了,好幾個孩子,將來陸家肯定枝繁葉茂。」
陸漸紅道:「媽,你就寒磣我了。這一年在康平待下來,還習慣吧?」
「住哪都一樣,孩子們都在身邊,我也算是心滿意足。」梁月蘭老懷大開,「唉,要是你爸爸他在世,那該有多高興啊。」
陸漸紅看着忙乎着的孩子們,從口袋裏拿出個大信封交到梁月蘭的手上:「媽,這裏面是包好的紅包,過年了,你來發。」
梁月蘭看着孝順的兒子,接了過來,道:「紅子,你真的打算不問政事了?」
陸漸紅道:「在這件事情之前,我在康平的一個保姆請來了一位大師,當時她留給我一句話,近憂遠慮,順其自然。當時聽着覺得是故弄玄虛,現在回味起來,原來是我沒有領會先機,所以我現在不去強求,順其自然,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風光過了,其實現在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可以在家裏陪陪家人。」
梁月蘭側過臉來看了兒子一眼,眼角已經初顯魚線,更顯然成熟穩健,笑了笑道:「紅子,你的這些話誰都騙不了,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的,前兩天那個姓舒的領導跟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還是有機會的。」
陸漸紅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紅子,不要意氣用事。」梁月蘭道,「政治這東西難捉摸,領導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個性,你自己正直無私,不能強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否則我們國家上下幾千年,也不會形成那麼濃厚的政治氛圍了,所以機會來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得住。」
陸漸紅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卻在想,這個機會恐怕需要一段時間了。
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張大團圓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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