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這件事一輩子愧疚不安,不能好生過活了嗎?!」
&澎海,」又一個人說話了,面色也是淡淡的,「也許你並不知道,那日攀岩之前,范昴與你在山壁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曹澎海又驚又惱又慌張:「陳簡諒!你又亂摻和什麼?!他同我說什麼了?你莫要信口雌黃!」
陳簡諒看着他:「我聽見范昴勸你換一根攀岩繩,他說你那繩子有些鬆散了,且受了潮後又不曾曬透,恐繩芯有漚爛之處,再用它攀岩恐發生危險,你卻不以為意,執意要再用一回,范昴無法,只得叮囑你莫要用力下墜,否則極易墜斷繩子……後來你與他為逃開狼口,需由山頂系了繩子從崖壁上向下滑,慌張之間難免用力下墜,設若你在逃離狼口時就想到了范昴的勸告,從而故意搶先系了他的那根攀岩繩呢?」
&你血口噴人——毫無證據——你——你們瘋了!我要去告你們誣陷!」曹澎海狂吼起來,仿佛是在審判日裏即將被基督丟入硫磺火湖的哀嚎惡鬼。
&呀哈哈哈哈,大家這玩笑也開夠了,我看天色不早,該到午飯時候了,咱們不若往回走吧!」早就看傻聽呆了的劉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擋在雙方中間大聲地打着哈哈,腦門上急出一層汗來,「我今兒可是給諸位準備了好吃好喝呢,中午咱們先吃個八分飽,睡一覺起來後咱們就去山後,山後有條大瀑布,瀑布下面有口不小的潭,咱們可以在裏頭鳧水嬉戲,涼快着呢!然後啊,咱在岸上生上火,烤些野味來吃,就着小酒,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豈不美哉?!」
眾人的情緒被劉漳「冷卻」了一下,也就沒再繼續,畢竟總要給東道些面子,「家務事」等只有「自家人」在場時再清算不遲。
於是一行人迴轉抱秀山館,就在天井的葡萄架下擺了桌子,飯菜是劉漳專門從府裏帶來的大廚做的,都是些山珍野味,確實味道不錯,又開了一小壇陳釀,雖說眾人年紀都還不大,不過沒有大人在的時候他們就把自己當成了大人,吃吃喝喝沒什麼拘謹的,再加上劉漳不住地插諢打科活躍氣氛,總算漸漸消除了些因方才的衝突引出的尷尬。
元昶吃了沒幾口就扔了筷子不肯再吃,原因是劉雲仙小姐一直想要隔着好幾個人給他夾菜——她本來想坐他旁邊的,被他惡狠狠一拍桌子給嚇了住。
元昶自個兒氣得吃不下飯,也不肯讓燕七再吃,拉扯着出了抱秀山館到附近去看他捉小蛇去了。
瞅着燕七在太陽地兒下犯困,元昶只得又帶着她回了山館,見那伙人也已吃喝完畢,各自回了房間午休,約好了未時正起身,大家一起去後山瀑布邊玩耍。
未時正,眾人在一樓大廳集合,劉雲仙總算是把那一頭金光閃耀的首飾摘下去了,大家估計着她自己可能也覺得頭沉,這會子盤了個元寶髻,不插首飾改插時鮮花朵了,花紅柳綠的又是一頭,想方設法地往元昶身邊擠。
&想破戒。」元昶牙縫裏擠出幾個惡狠狠的字。
&還小呢,可別亂想。」燕七道。
「……想什麼呢你!」元昶瞪她,「我從不打女人,但這個姓劉的真是快逼得我要破了此戒了!」
……咳,這也算是色戒的一種吧?
清涼山的山勢的確毫無驚奇險峻之處,一行人沿着開鑿出來的平坦山路走了那麼一陣就繞到了後山,一口不小的清潭像鏡子似的嵌在山凹里,與前頭的抱秀山館有一山之隔,再走遠一些,繞過一面石壁,有一條大瀑布掛下來,水流被一塊凸出的石頭劈成了兩股,大的一股直接瀉下崖去,小的一股則揚揚灑灑地落在這清潭裏。
這樣的景致還算看得,尤其是潭邊生了不少野石榴樹,那石榴花兒正開得如火如荼、燦若雲霞,映着下頭清波碧草,分外養眼。石榴樹旁依着山壁用竹子搭了吊腳式涼棚,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潭上,比潭水只高出一尺,坐在棚內便可臨水照影,棚里舖了竹蓆、置着竹桌,棚頂被藤花蔓草覆蓋纏繞,很有幾分野趣。
眾人見了眼前景致,上午因口角帶來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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