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券,驛丞脫口喊道,神情驚訝聲音變調。
這種反應陳七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
「啊對,你可以喊了……」他懶洋洋的說道。
話沒說完果然那驛丞已經看向後邊。
「快來啊,是君小姐,是種痘的神醫君小姐來了。」他激動的喊道。
聽到這喊聲驛站里的人都涌了出來,看到下車的君小姐,人們驚喜的圍過來,有道謝的又詢問種痘事宜的,驛站門前掀起一陣熱鬧。
陳七和護衛們已經司空見慣,留下幾個護着君小姐,陳七則帶着人自己安置車馬,自己選了房間自己去廚房選了飯菜,等君小姐從驛站的人群中走出來,夜色已經鋪下,飯菜也擺上了桌。
而此時的陽城北留寧家大宅里,恭賀的親朋好友都散去,寧大老爺一家人終於可以坐下來了。
院子裏燈火通明,僕婦丫頭們笑容滿面的將飯菜送進廳內。
但廳內卻沒有寧大老爺一家人。
寧大夫人坐在屋子裏,手中捻着佛珠,臉上還帶着笑意,似乎還是在親朋好友的擁簇下,但兩邊站着的丫頭僕婦卻都低着頭,神情戰戰兢兢。
「母親。」寧雲燕在一旁遲疑一下,「要不您先吃點東西,叔父和父親他們說話肯定要說些時候。」
「我不吃。」寧大夫人乾脆的說道,臉上還帶着笑意,眼底卻是冰寒一片,「我現在吃了,怕一會兒吐出來。」
寧雲燕沒敢再勸,自從得知寧雲釗中狀元又隨之而來與君蓁蓁宣佈婚約之後,寧大夫人暈倒躺了兩天,在大家惶惶不安以為寧大夫人會一直躺到寧雲釗回來時,寧大夫人卻第三天就起來了,不僅恢復如常,還繼續接見來道賀的親朋好友們。
這個時候,寧雲釗跟君小姐當眾宣佈婚約的事已經傳遍了,前來道賀的人關注點也全都不在寧雲釗的狀元身份上,而是和君小姐的親事上。
但凡前來的人都會說道這件事。
更讓人氣憤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寧大夫人的脾氣,不想也不敢流露表達對這門親事的可惜不滿,全部都是誇讚艷羨。
什麼這真是太好了,什麼金童玉女下凡配。
什麼君小姐有錢又有才。
什麼家裏有這個神醫坐鎮,邪祟不敢侵擾。
什麼以後就拜託君小姐多多關照了。
寧雲燕聽得都幾次要暈過去,寧大夫人卻還能保持着微笑。
當然待離開人前,她會氣的一口飯都吃不下,連連乾嘔。
「母親,你不要再為難自己了,咱們誰都不見了。」寧雲燕又是氣又是急的勸。
寧大夫人卻搖頭拒絕。
「我兒子中狀元的大喜事,清清白白的聲名,我絕不會讓別人看他的笑話。」她說道,「我也相信我的兒子這樣做一定有苦衷,有不得已,再沒有見到雲釗之前,我不會壞他的臉面,我絕不會給他添麻煩,我不護着他,誰護着他。」
寧大夫人就這樣一直撐到了現在,整個人瘦了一圈,但精神一直很好。
這精神好也不過是一口氣撐着罷了,寧雲燕心裏明白,如果寧雲釗回來說了這婚事是誤會還好,如果不是的話……
寧雲燕攥緊了手。
不可能吧,怎麼可能呢?
哥怎麼可能看上君蓁蓁那賤婢呢?
君蓁蓁那賤婢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的好看點。
哥哥又不是沒有見過美人,也不是見了美人就昏頭的人。
肯定是君蓁蓁勾引哥哥。
就知道君蓁蓁去京城是有目的的,果然攀上哥哥了。
也不對,哥哥也不是那種能被女人勾引的人。
君蓁蓁肯定是拿着聖旨逼迫的,以前什麼都沒有,靠着一個官宦之後一紙婚書就敢囂張,現在仗着聖旨仗着種痘還不上天啊。
她正胡思亂想,門外傳來腳步聲。
「老爺公子來了。」僕婦的稟告聲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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