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力;一旦中樞威勢不存,很難再叫他們唯命是從!」
王朴升得也太快,顯德初年還是個寫寫文章的小官,現在在文官里已經位極人臣。魏仁溥是太祖欽點的顧命大臣,這會兒地位反比王朴低,他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確實覺得王朴還是很有才能,當下便道:「王使君深謀遠慮,叫我佩服之至。」
有謀略和才能、心思縝密,但王朴這種心思太多的人其實有點小心眼。當下魏仁溥也不知他怎麼誤解了話,只聽得王朴冷哼道:「膽子夠大罷了。」
此話何意?魏仁溥心道:莫不是以為我說他深謀遠慮,又提到了那臨時的駐防圖一事?
王朴又道:「自然也不止是膽子問題,魏副使現在回頭瞧瞧郭紹的部署。這樣的人一旦有皇后懿旨給予膽子和名分,他不贏都說不過去。
今天早上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要做到密不透風,肯定只有很少幾個人預_謀。
大軍出動到皇城之前,同樣突如其來毫無跡象;這便要在今天早上立刻動員全軍一萬人。從召集部將、說服眾將達成意見一致,到調動全軍、直驅皇城……中間過程很多,必須快才能這樣毫無跡象突然發動!他是怎麼做到的?
虎捷軍左廂六個軍,分駐六個地方,首先總得把指揮使以上眾多武將召集起來、才能調動士卒罷?單是這一步就不容易,那麼多分散的武將,他沒憑沒據怎麼一下子毫無遺漏地叫到一起來?之前就聽說郭紹專門弄了一支傳令兵,我沒注意這等小事,等空閒下來真得琢磨琢磨。
之後集結大軍,迅速攻佔西華門、控制堵塞鐵騎軍核心區域內城東部南下的道路,每一步都精確快速,必然有一整套嚴密的作戰部署!咦,此次郭紹在東京城大膽的用兵,真是叫老夫大開眼界。」
王朴是從來沒有這麼不吝溢美之詞誇過人的。魏仁溥知道這老小子心氣兒非常高……因為王朴既沒有太高的出身,也沒有科舉功名,常常遭人詬病做大臣資格不夠;這反而激起了王朴更大的自尊心。在他眼裏,自己是靠真本事上位的人,比那些靠出身靠功名的人都厲害,他眼裏自己根本就是天下第一有才!
這樣一個人,對一個武將大讚特贊,叫魏仁溥覺得十分罕見。
王朴又感嘆道:「天下倍有有才出,難得難得!此次部署膽大心細,每一步都雕琢得精細非常。郭紹是在用畫一幅工筆畫、雕琢一篇艷詞的心思來用兵,這是才華、是技藝與藝術!」他看了一眼魏仁溥,「只是可惜、可嘆!」
魏仁溥忙問:「何以有此言?」
王朴道:「詩詞歌賦、名家丹青,可流傳世間叫人觀摩,這等用兵之術,轉瞬即逝、了無痕跡,天下人有幾分能懂?只有魏副使與老夫,才看得懂罷了。」
「大凡精妙之術,本就不是給太多人看懂的。」魏仁溥附和道,他想了想又道,「郭紹着實仰慕高人、並善於習之……」
魏仁溥想起在淮南揚州時,自己的儀表風度叫郭紹讚不絕口,說要把他當老師一樣……他不便在王朴面前提起那事兒,不然不就是自誇到不要臉的程度?
當下只道:「他心思敏銳細緻,天分很高,對不了解的東西也懂欣賞,尤愛欣賞精妙之事。這樣的人竟然是個武夫,哈!」
「老夫也覺得奇怪,郭紹出身實在過於寒微,按理沒什麼見識,年紀又不大。」王朴若有所思道,「不過世上偶然總有一些這樣的人,諸如那幾歲能作詩的神童。」
倆人感嘆了一番,魏仁溥又問:「趙匡胤現在會怎麼做?」
王樸直截了當道:「逃奔。」
魏仁溥聽罷沉吟道:「只能在路上設伏。現在咱們為了大局,還不敢對殿前司諸軍輕舉妄動。」
王朴點點頭道:「正是,剛剛發生大事,時間太短。為了穩妥起見、並且減少禁軍精銳損失,還不便去鐵騎軍軍營抓人;諸軍尚不了解狀況,人心惶惶之下,謹防他們群起抵抗。」
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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