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就是因為這股每戰當先的英勇,每戰必傷,一身是傷,卻一直固執的陪伴了他們半生戎馬,若當年他不是因為暴病而亡,那在邊關的最後一戰中,橫衝都也許就不會因為少了這位衝鋒陷陣的猛將,而在開戰之初就陷入重圍。
「你怎麼會在這裏?」忠源睜大眼睛,去看這勇猛無匹的老友,「你身上的傷…」
「我一直都在,老朋友!」戰無傷向他大笑,笑容里殺氣凜冽,還用力一拍自己的胸膛,這是如以往一般,每次有人擔心他的傷勢時,他總會做的豪邁舉動:「一點小傷,何足掛齒!不要忘了,我是戰無傷!」
大笑着,戰無傷已經快馬沖了出去:「風雨這殺胚也在,他老愛跟我搶先鋒,這仗我可得沖快點,不然就殺不過癮了!」殺氣騰騰的笑聲,隨着奔馬直衝向前。
「記得護住天狐軍師!」又一名騎者催馬而上,騎者身後,竟然還跟着上百頭兇惡的猛獸,狼,虎,豹,獅,每一頭惡獸都邁開四足,奔馳如電,勢要跟隨着騎者,一起馳騁入敵陣。
「驅獸將軍雍良玉?」橫衝都第一奇人,驅獸將軍雍良玉?
「雍良玉,你也回來了?還帶着你的猛獸?」忠源大喜若狂,對於兵少將寡的橫衝都來說,擅於驅使飛禽走獸為助的庸良玉一人就是一支生力奇軍。
「好久不見,忠源。」雍良玉微笑,他勒住馬,隨手打了個手勢,那些惡獸立即老老實實的停下,溫馴如家獸。
忠源激動的跑過去,盯着雍良玉看個不停,他很慶幸,失去半生的老友又重現眼前。
「我們都回來了。」雍良玉向身後一指,「和你一樣,無論生死,我們都從未曾忘卻過守護二字。」
「這些年,你辛苦了,忠源。」雍良玉微笑着,在忠源肩上重重一拍,「跟上來吧,忠源!」
「好!」這一回,忠源覺得自己肯定是大聲喊了個好字,也只有這些袍澤,才會說出如此共鳴的話語。
無論生死,他們都從未曾忘卻守護之重,這就是唐明皇的橫衝都,這才是中原的江山衛。
又一名騎軍高舉着白骨大旗從他身邊衝過,白骨為旗,山河為景,這才是江山的守護至重。
「車玄甲?」忠源看得分明,持旗高展的男子正是老友車玄甲。
「我們都回來了!」車玄甲長笑,「忠源,一起來!」
白骨槍旗下,只見一騎又一騎英武男子從後而上,緊緊聚攏,一起追隨在李嗣源身後。
「鳴鏑?火衲子?」忠源從那些騎者中認出了幾張面孔,好生驚訝,這些袍澤不是明明已在今日先走一步了麼?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模糊記憶,卻見那些面容在眼前越來越清晰。
每一位失去的好友,都從紅塵中飛揚而來,每一名騎者,都是英姿勃發,每一張面龐,都是年輕如初。
「忠源,揉什麼眼睛?」鳴鏑長劍凌厲,儒袍飄逸,騎策而來的英姿正當少年:「快跟上來,我們可不能少了你這陣前刺客!」
「你們不是在今天…已經…」忠源還在揉眼睛,心裏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眼前所見都是真實。
生為英雄,死為英烈,一腔守護,生死不滅。
所以,他的袍澤都回來了,這就如江山衛一直的諾言,只要外敵來侮,只要王者召喚,那他們即使在山之巒,海之涯,也會呼嘯而來,追隨着他們的王者,躍馬於強橫之前。
所以,眼前所見,無論是迴光返照,還是一生牽掛,是真是假都已不重要。
可以含笑而隨的,是終於可與他並肩一生的袍澤再會。
「阿彌陀佛。」火衲子還是個年輕僧侶,雖努力擺出得道高僧的端莊樣貌,可看到忠源,他還是眉開眼笑:「今天什麼?馬上就有場熱鬧仗好打麼?」
「你個小和尚,一拿起屠刀,殺氣就這麼重!」忠源也笑了起來,這個火衲子,還是這麼一身火氣。
「佛本是道。」又一位年輕道士驅騎過來,看着諸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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