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密,雨滴上的紫色火苗也是越來越妖異。
火苗中有着一張張拉長的白面惡鬼,對着箍狀迴環上的烏光惡狠狠的一口咬下,似要咬出一個缺口。
下方的魏重然面色越發凝重了,他空出的那隻手也是在不斷的變化着法訣。
漸漸的,他的嘴角有着一絲絲鮮血滲出,但神情依舊,無喜無悲,漆黑的雙目中間的瞳孔中心,有一點金光慢慢浮現。
漫天風雨中,紫電小鼎在旋轉中不斷的從四周聚集着豆大的雨水,下一刻就從小鼎的底部甩出,如同無窮無盡,永不休止。
魏重然嘴角滲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但他好像毫無知覺,任由鮮血流向胸前衣襟,慢慢的將墨綠色衣衫染的更深。
「難怪我那不爭氣的師弟非你一合之敵,那麼快就失了聲息,魏道友的法力深厚程度,可是遠遠超過了我所見過的那些假嬰頂峰地步。
這是一個什麼境界,說假嬰不假嬰,說元嬰不元嬰,倒真讓人刮目相看了,在這二者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境界。」
雷安刀此時雙手更是如雨點一般,不斷點向空中旋轉的紫電小鼎,而他的額頭也已滲出了大顆的汗水,可是口中卻是平靜如常。
他口中這般說的平靜無波,好似二位老友相聊,心中其實已是吃驚的無以復加,他沒有見過在假嬰和元嬰中間還有這樣一個古怪的境界。
這種境界應該可以碾壓所有金丹,但又略低於真正的元嬰初期,可元嬰初期想要勝他,也是許要付出不小代價的。
現在他就是這種情況,對付眼前此人,也是覺得有些吃力,騰無極是金丹中期,他身為騰無極的大師兄,進入魔將也只有十三年光景。
十三年,對於一個大境界的穩固都是少的,尤其是到了他們這種修為,這次踏足荒月大陸的消息傳到雷安刀的宗門後,他立即選擇了出關。
他和騰無極都選擇了成為這一批跨界大戰的首戰修士,雷安刀想通過這種大戰來磨礫自己的境界。
騰無極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他距離金丹後期只差寸許,但是二百多年過去了,無論他如何修煉,除了法力更加凝固外。
境界如一道大山,將他牢牢的卡在了金丹中期頂峰,瓶頸絲毫不松,事實也正如他們的預料,到了荒月大陸後,的確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可一個多月前,騰無極一去後,再無消息,雷安刀在得到消息後,親自到那處山谷查詢了好長時間,最後又借合得到風涼山修士的資料,才將目標鎖定在了魏重然的身上。
這次襲殺魏重然,雷安刀自是必要前來。
他現在這般鬥法,看起來佔盡了便宜,表面也顯得十分的輕鬆,其實則不然,對方的防禦超出想像的堅韌。
雷安刀的法力同樣正在急劇的消耗着,僅這一會,就消耗了三成左右的法力。
而他所得到的,只是魏重然嘴角有鮮血溢出,身體依舊穩如磐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氣息竟似比他還要悠長的樣子,這怎得不令他心中大驚。
「我荒月大陸的功法,豈是你這等偏居一隅的野蠻修仙之人能夠參悟的。」
就在雷安刀似攻擊中,似輕鬆的聊天一般時,令他吃驚的是,此刻的魏重然同樣亦能開口,言語之間只是速度略略放慢,並無壓迫到無暇顧及的地步。
就在魏重然說話間,他毫無徵兆之下,另一隻手中的巨錘突然如暗器一般。就那麼帶着一溜烏光,從身前雨幕中打了出來。
大錘直奔雷安刀的腹部,一路上撞碎無數雨幕,如同破浪而來的利箭,望着大錘呼嘯中帶着沉悶的風聲,雷安刀吃驚中帶着不解。
對方明明對抗上方紫電小鼎都已吃力,甚至有了內傷,能開口說話亦是讓他非常吃驚,怎麼還會有餘力奔襲自己。
「故作受傷!」
這個念頭一閃,雷安刀又覺得不對,這樣根本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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