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在想,補辦的婚禮是否畫蛇添足?若不補辦,你就這樣與我結婚,不是褻瀆你?將來你跟孩子們吹什麼呢?」
他好多問題。
顏心便笑道:「景少帥對我死心塌地,這還不夠吹噓的?你要是疼我一輩子,我老死都有得吹。」
又說,「比起豪華婚禮那一瞬間的繁華,你一輩子待我好,才是我最值錢的資本,我可以向兒孫們炫耀。」
景元釗仿佛終於從夢裏出來了。
他的珠珠兒,不是夢裏那個可憐無依的婦人。
她有了自己的羽毛,能翱翔九天。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包括景元釗。
如果還是夢裏的她,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她是絕不敢提出在張家這樣的小院,潦草結婚。
是景元釗在患得患失。
「之前我們約好了,立秋之後結婚。今年立秋早己過了,什麼時候結婚都成。」景元釗說。
顏心:「今晚?」
「看個日子。」景元釗道,「然後咱們簡單在後院請一桌酒,至少南姝要來。」
「好。」顏心說。
她自己去外面街上,找了看卦的人,給她和景元釗選了個大喜的日子。
她選了最近的。
最近的日子,是十七天後,也就是九月二十日。
「北城下雪很早,不到十月就會落雪。如果這天是初雪,那一定很浪漫。」顏心對景元釗道。
景元釗:「很好,你有十七天可以反悔。」
顏心:「我跟你說正經的。」
「也請張知,好不好?」景元釗吻了吻她,「順便叫他把上次那個照相的人請來,替咱們拍個照片。」
顏心道好。
她告訴了張南姝和張知。
他們兄妹倆震驚。
「就這樣結婚?」張南姝說,「這……」
「我覺得很幸福。」顏心說。
「可夫人不在場。她唯一的兒子結婚,還是娶她最喜歡的姑娘,她怎麼能不在?」張南姝說。
顏心心中微微發疼。
「沒關係的。等我回去抱着孩子,姆媽會高興。她也不在乎形式,只需要結果好。」顏心說。
張南姝:「話雖如此,到底太草率了。宜城那些闊太太們,嘴巴可叼了,將來還不知怎麼排揎你。」
「只要阿釗永遠有權有勢,她們在我面前就得卑躬屈膝。背地裏怎麼罵我,我又聽不見。」顏心道。
張南姝被她說服了:「也好,少了督軍和西府的人給你們添堵,婚禮會更圓滿。恭喜你,豬豬。」
顏心道謝。
張知則說:「你可想清楚了?萬一景少帥沒命回去,你又一次做寡婦。女人兩次守寡,你往後就完了。」
顏心:「……我真是多謝你的關心!」
又問他,「你到底什麼毛病呢?我真想給你治治。任何一句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為什麼聽着都損?」
張知:「……」
顏心說她要準備一份小禮物,送給景元釗。
她通知完張知兄妹倆,就出去了。
很快,她拿了禮物給景元釗:「阿釗,我送給你的新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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