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沒勸過。
「任誰身邊有個毒蛇都要難以入眠的,只望官差們儘快查明,好將奸人繩之以法。」趙眠接話。
趙二嫂嘆着氣點點頭。
從前即便梅姨娘對她不恭敬,還時有上眼藥之舉,她也只當是後宅爭寵,從未想過她竟還存着如此惡毒的心思,想置她於死地。
想到這裏,她握着趙瑾的手更緊了許多:「幸而有小妹你,否則否則我怕是難逃——」
「二嫂吉人天相,必定遇難成祥。」趙瑾笑着打斷她的話。
趙二嫂也笑了,沒再說話,心下卻深深記着了她救命之恩。
「對了,吳姨娘呢?」趙瑾問。
「姨娘去給姐姐上藥了。」趙眠回道。
吳姨娘是個老實人,趙二哥說要將趙沁記在她名下,她便上了心,雖然感情上比不過自己親生的趙眠,但多照顧幾分是必然的。
說罷,趙眠還是多了一句嘴:「梅姨娘對姐姐身邊素來把持得極嚴,奶娘丫鬟聽她的話並不奇怪,從前縱有諸多摩擦不對,但害人之事還是害母親,姐姐不敢做,五石散大抵當真與她無關。」
趙瑾點頭:「就她那點心機,若真存着害人之心,墳頭草都不知幾丈高了。」
「只願沒了梅姨娘,她能清醒些。」趙二嫂道。
趙沁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被梅姨娘耳濡目染形成的,也不知現在還能不能轉得回來。
「有父親親自教導,必然不差。」趙眠小心接話。
她可不敢給自己姨娘打包票,父親既說要親自教導,想來他是可以的。
府衙的官差效率還是很快的,更何況梅姨娘做的也不算有多隱蔽,兩個時辰就查了個差不離。
除去五石散,還真查到了不少東西。
「當初的慶哥兒是你害死的?」趙二哥顫着聲音看向跪在地上的梅姨娘。
慶哥兒是當年吳姨娘生下的次子,不到一歲就夭折了。
梅姨娘顫抖着身子,滿臉是淚,卻不敢回話。
被查出的證據明明白白擺在眼前,她不知該如何辯駁,也沒有辯駁的餘地。
「證據確鑿,還有何可說?!」趙眠眼眶通紅,狠狠瞪着梅姨娘。
一個捕快打扮的此時也道:「二公子是吸食過量花粉致死,而當初的丫鬟嬤嬤卻被滅口衛掌柜已經招了,正是梅姨娘指使滅的口,來往金銀之物也一應俱全。」
慶哥兒因吸食過量花粉致死,趙二哥再好脾氣也難忍,當初照顧他的奶娘直接被杖斃,身邊的丫鬟嬤嬤也被發賣了出去。
不過顯然是梅姨娘買通了哪一個——或者是好幾個,當初的奶娘只是個背鍋的。
而幫她做事的幾個也沒好下場,直接被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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