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若畫放下了手裏的這張紙,又望向了窗外的夕陽,「那我應該怎樣他們才會歡喜?」
「奴婢覺得你應該振作起來,應該快樂起來。」
「李公子將這江山交給了皇長子,奴婢覺得你應該去練武,成為如祖母那樣的高手。」
「未來,你也才能再創一個強大的世家,來守護寧國,守護李公子的那番心血。」
鍾離若畫的眼徐徐亮了起來。
過了片刻,她點了點頭,「你說對了一半!」
「我確實應該去練武了,應該成為如奶奶那樣的高手去守護寧國。」
「但我不會去創立一個什麼強大的世家。」
沁兒一怔,「為何?」
鍾離若畫嘴角一翹:「因為我長大了也不會去嫁人!」
沁兒大吃一驚,想要說些什麼,鍾離若畫去又說了一句:「我餓了,這碗燕窩不夠,你叫廚房給我多弄點吃的……肉要多一些!」
「好。」
沁兒放下手裏的燕窩,正要轉身,不料鍾離若畫又問道:
「楚楚姐姐去哪裏了?」
「四公主帶着娘子軍昨日已經離開,說是要去漠北,要去建立一支寧秀卒什麼的。」
「哦……那阿木哥哥他們呢?」
「他們隨皇長子去京都了,今日上午啟程離開的。」
鍾離若畫吃了一口燕窩,「都走了……我留在蜀州,給姐姐姐夫守墳!」
……
……
西山之巔。
蕭包子已騎着小黑驢離去。
她離去的時候是在午時左右。
此刻時近傍晚。
西山之巔已是冷冷清清。
就在夕陽下,一個穿着月白袈裟的年輕和尚走到了山頂。
他站在山頂四處張望了一下。
看見的是滿地的殘花,還有滿地已經變黑的血跡。
他握着一根禪杖走過了桃林,走到了積善廟前,站在了那座墳前。
他蹲了下去,仔細的看了看那塊碑上的碑文,忽的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李辰安……你居然死了!」
「你死了,那場五年之約……你豈不是無法赴約了?」
他站了起來。
背後是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
他是不念和尚!
他原本就是來找李辰安的。
倒不是提前履行那個約定。
而是……要給李辰安送一封極為緊要的信!
他原本是九燈和尚的關門弟子。
去歲秋,師傅九燈和尚與吳洗塵一戰,雖勝,卻重傷。
去歲冬,東林禪院將西林禪院給滅了,師傅戰死!
那時他在吳國回越國的途中。
等他回到西林禪院,才知道兩大禪院已合二為一,成為了越國的禪宗。
主持方丈變成了原東林禪院的寂覺大和尚。
師傅戰死本應該給師傅報仇,可偏偏師傅留下的遺命卻不准他報仇!
他就變成了無家可歸的遊方和尚。
可後來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去了寧國的寂滅大和尚回來了!
寂滅大和尚和寂覺大和尚原本是師兄弟,卻不知為何打了一架。
兩個都是大宗師。
又兩敗俱傷!
寂滅大和尚又走了。
聽說又去了寧國。
在越國京都四風城,不念和尚遇見了晗月公主。
晗月公主給了他一封信,請他去一趟寧國將這封信交給李辰安。
晗月公主說此事極大,涉及到越國的帝位之爭!
她還說,見到李辰安之後,就說是一個叫羊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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