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就聽說寧波出事了,台州來了位魯監國,把寧波帶頭歸附新朝的謝三賓殺了,當初去杭州,虞九安還是跟着謝三賓一條船去的呢。
虞九安還沒想好怎麼辦,結果慈谿等寧波諸縣一些士紳就舉義了,驅逐偽官,奪回官衙,接管城防,甚至還去寧波朝見魯監國。
誰料到,現在又出來一個什麼監國義陽王麾下的浙閩總督陳梧。
上虞陳梧他是知道也認識的,畢竟餘姚跟他們慈谿也就相隔幾十里,幾家又都是當地有名望族,甚至細數,肯定還是沾親帶故的。
「你們說這天下怎麼了?」
虞九安站在晚風中有些凌亂,徹底看不懂局勢了。
闖王李自成打進了北京城,當時他還以為這天下就是大順朝了,還計劃着要準備擁立大順歸附新朝了。
誰知道馬上這關外女真人又打進了山海關,進了北京城,年輕的順治皇帝坐了北京龍椅。福王在南京建號,高藩四鎮,想着也許以後就南北分治?
可不到一年,弘光帝就被俘了,他當初給進貢的那些錢糧也算餵狗了。
馬上又出來一個什麼潞王監國,可還沒等他準備去杭州朝拜,潞監國就降清了。
眼看着這天下還是大清的,他下定決心去杭州朝拜清帥,還出了一大筆銀子,哪料到,現在又來兩位大明監國。
魯王名頭他聽過,也是個因父兄皆亡,然後幸運得以襲爵的年輕宗室,但義陽王真沒聽過,周藩的?
崇明監國?
可維揚蘇杭都被清軍佔了,這義陽王在崇明沙洲上監國麼?那還不如最近在寧紹台搞出聲勢的魯監國呢。
「不能理會,咱們兩家帶頭拿銀子,城中大戶、商鋪都攤派,有錢的出錢,其餘各家百姓出壯丁,都上城守着,砍一個亂兵賊子首級,賞銀十兩。」葉九圖老的快見棺材了,這個時候還極為強硬。
虞九安對着葉當歸點頭,「這天下終究是大清的,不管什麼魯監國還是監國義陽王,他們都蹦達不了幾天,咱們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了陣腳,我好不容易才從杭州博洛大帥那裏討來了順民旗,這要是通了賊,到時可就難逃干係。」
「葉家願出五千兩銀。」葉當歸咬牙。
葉河圖一棍子打在他身上,「混賬,這個時候了還算計這些做什麼,城要是破了,這些亂兵可不會給我們半點活路,先去取一萬兩銀子來,再有,把糧倉打開,拿糧食到城頭上來煮飯,這城頭上十二個時辰都得有人輪流把守,不能有任何鬆懈!」
虞九安心痛的點頭,「虞家也願掏一萬兩。」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想着這點黃白之物了,先想着如何守住這鳴鶴場鎮,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要不要找個人出去說下情,送他們點銀錢,讓他們去另處征糧?」
「不許去!」葉河圖罵道,把各門都封死,外面的是亂兵,不是大軍,他們頂多只是威嚇一時,要是沒機會,就不會久留的。任何人都不許出去,誰要是敢出去,便是內應奸賊,抓到了就打死。」
有這個強勢的老傢伙做主,鳴鶴場鎮倒是漸漸的安穩了一些人心,兩家帶頭出銀子,城中的富戶商戶們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也只能一起掏錢。
然後全城各家各戶都派壯丁,分班分段輪值。
好在這邊已經把米麵等運到城上城下,開始生火做飯,甚至有殺豬宰鴨的,葉虞兩家還開始提前發賞,每個當值的上了城頭就能先拿一百錢。
還承諾到時砍一個賊頭,就賞銀十兩,協助的也有。
十分誘人。
重賞之下,恐懼倒漸漸的被異樣的興奮所慢慢的取代。
城外。
千總陳俊坐在路邊的一個小院屋裏,農家小院的主人一家已經被殺,屍體就扔在院外一角,幾個亂兵卻點着火把在忙着把豬圈裏的豬開膛破肚,廚房土灶里燒着火,鍋里盛水,正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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