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能救下他們。」院外,朱喜貴微有惋惜。
張旺面無表情:「能救幾個已經不錯了,你看他們手上,有幾個人沒血?」
朱喜貴低頭嘆。
見他還是心軟,張旺站住腳步:「心軟的毛病再不能有,也就是總鎮,換成其他的官,不罵咱們才怪呢。好了,你去把那幾個年輕人摘出來。」
朱喜貴點頭:「那剩下的呢?」
「由我處置。」
說話間,張旺已經走到了他選出的那五十個敗兵之前,喊道:「都聽了,拿好你們手中的武器,隨我來!」
刀砍槍戳,很快,所有俘虜就都倒在了血泊里,只有幾個年幼者僥倖逃過,此時跪在那裏,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口中只喊:「饒命,饒命啊~~」
「我們總鎮說了,念你們還年輕,作惡不多,所以饒你們性命,望你們改惡從善,莫要再當賊了,老老實實回家去吧,不然下次再落到我手裏,可就沒有今天的好運氣了!」朱喜貴「惡狠狠」的警告。
這中間,尤振武喚來石善剛,將剛剛寫好的一份信交給他:「老石,快馬加鞭,將我這封信,送到火車營總兵白廣恩手中。」
石善剛接過信,小心收好了,向尤振武一抱拳,然後快步離開。
望着老石離開的身影,站在尤振武身邊的李承芳說道:「總鎮為白廣恩想的足夠周到,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聽從?」
尤振武沉思道:「他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但願。」李承芳捻須,經過王定,他對這些總兵都不敢太相信,尤其白廣恩以桀驁不馴而出名。
李應瑞走進來:「總鎮,棺和車都備好了。」
「起~~」
尤振武一身素衣,和喬元柱李應瑞扶棺,趙應張祿等人抬棺,將孫督師的棺材移出王宅,送上馬車。隨着督師棺材的妥善,一切就都已經齊備,素袍鐵甲、頭上白布的尤振武踩蹬上馬,環視所有軍士,向前揮手:「走!」
撥馬向前,率眾離開卸鞍村。
走出村口時,尤振武撥馬回望,忍不住嘆了一聲-----和前世里,孫傳庭戰死潼關後,沒有找到屍體,逃到山西的陝西巡按金毓峒向朝廷報告孫傳庭下落不明,崇禎帝懷疑孫傳庭「罪遁」,因此沒有給予封贈不同。
金毓峒並不是誣告,因為確實沒有找到孫傳庭的屍身,消息紛亂,李自成也沒有正式公告,殺死了孫傳庭。所以孫傳庭的下落在當時確實是一個迷,加上有洪承疇的前車之鑑,崇禎帝謹慎起見,暫時沒有封贈也是情有可原。
後來李自成殺到京師,崇禎就更是顧不上了。
西安失陷後,金毓峒自縊身死。
這一世,孫傳庭可是清清楚楚的病死在了這裏,棺材就在車上,喬元柱和楊暄已經聯名急報回了西安,詳詳細細的說了事情的經過,不久應該能傳到京師,孫督師的表彰和贈蔭,絕對是會有的,只是不知道在聽聞這個消息後,崇禎帝是否會傷感落淚?又是否會後悔催兵潼關呢?
「噠噠噠噠~~」
正在這時,馬蹄聲急促,一騎急急奔來,遠遠就喊:「報~~」
尤振武聽見了,知道是武尚忠派出的探騎,於是勒馬回看。
「報總鎮,後面有一隊騎兵正在追近,看樣子像是我秦兵,武千總讓我急報於你。」探騎到了尤振武面前,氣喘吁吁的報。
尤振武點頭:「知道了。」
探騎撥轉馬頭,原路返回,再去探查。
尤振武心中想,會是哪路秦兵呢?
喬元柱沉吟道:「可能是臨洮兵。」
「先生何以知道?」李承芳問。
「臨洮總兵牛成虎也是一員悍將,以他之能,一定能從潼關殺出來。」喬元柱回答。
雖然知道後面是秦兵,但尤振武還是命令全軍警惕,沿着官道,加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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