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重新翻越年表,很快說道:「你們管禁制纏足,溺嬰,生育,近親婚嫁,童養媳等事,林林總總,管的很多,可為何不管尼姑女道的事?為何不管拐賣女子的事?」
林穎兒道:「尼姑女道,自有道廟來管,這拐賣女子是刑案,一直是警堂在管啊。」
辛苦搖頭,「所以老娘說你們不稱職,你們還不服氣。也是,要是你們真稱職,這寺卿的位置也不會等到我來坐。」
「這寺廟之中,盡多烏煙瘴氣之事,你們知也不知?僧尼之間,尼姑和香客之間,勾搭成奸,鬼混生子,打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們以為只是個案?老娘告訴你們,很不少!」
「這大唐的尼姑,總有多少萬人,緬州和滇州尤其多。老娘在緬州,查到一個寺廟中幾十個尼姑生了孩子,簡直成了風氣。老娘乾脆關了寺廟,讓她們全部還俗。所以說,不能不管!」
「這拐賣婦女的確是刑案,拐子犯了罪,被警堂抓獲,可被拐賣的女子,警堂怎麼管?警堂最多解救她們出狼窩,難道還會管她們接下來的死活麼?」
「陛下為何設置司婦寺?因為女子天生勢弱,所以要有所保護。被拐賣的女子尤其勢弱,這都不管,那司婦寺可以關門了。」
李蕙質嘆了口氣,「卿堂所言極是,我等的確沒有盡到職責。」
辛苦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本堂新官上任,想要為司婦寺爭權。司婦寺既然初衷是保護弱者,那麼這孩子,也是弱者,婦孺婦孺嘛。這兩個字一直連用,當然有道理。本堂的理解是,孺子同女子。」
什麼?孺子同女子?
眾人一起睜大眼睛,都不可思議的面面相覷,就是金光若,也不由有點緊張。
寺卿要幹嘛?爭奪保護孩童之權?
果然,辛苦的做派真的讓她們驚愕無比,她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
辛苦即刻命令錄事,起草一份奏章,直接了當的奏請,以婦孺同列為名,爭取保護十歲之下男童之權!
同時奏請風月場所和賣春女子的監察之權!
辛苦很霸道,她在奏章中請求,秦樓楚館之事,只要沒有發生刑案等事,就應該司婦使的女官來管,排斥了警部插手。
這…絕非小事!
眾人當然希望司婦寺的權限有所擴張,可保護十歲以下男童之權,陛下真的會給?
婦孺婦孺,說起來理由也能說得通。可萬一陛下乾脆搞出一個司童寺呢?
司婦寺之權本已不小,再要加上監管秦樓楚館,加上保護男童,那司婦寺的權限,也太大了些。
眾人都不抱希望,眼睜睜看着辛苦寫完奏章,直接送往宮中。按制度,三品官員的奏章可以不通過通政司和政事堂,而直接遞到君前。
李洛接到辛苦的奏章,看了後不禁笑出來。
崔秀寧看了,也點頭說道:「辛苦果然不錯,剛去上任,就折騰出這麼大的事。」
李洛沉吟道:「准還是不准?我覺得她說到我心裏去了。先不說保護男童的事,起碼這紅燈區的監管,不能交給警士。警士幾乎都是男子,用辛苦的話說,信不過。」
崔秀寧想了想,「我覺得可以准她。她燒的三把火,說明她看到問題了,也提出了解決方案。這以婦孺連用為名,爭奪男童的保護權,倒是很秀。不過,我不同意她說警士信不過這話。」
李洛正色道:「你是警察出身,這話讓你不舒服我能理解。可是吧,那種場所,警士真的…這麼說吧,我也信不過。當然,如果外勤警士以女人為多,那我就信得過。」
崔秀寧很無語的搖搖頭,「既然你准她,那就下旨吧。希望她悠着點,不要太激進。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也不能慣着她。」
李洛沒有解釋。他的確比較喜歡辛苦。當然,崔秀寧也知道這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君主對臣子的喜歡。
很快,一道聖旨就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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